看着仍坐着未动的马威,那位小伙子便拿出了他拉拉队的高招,洪腔亮嗓有慢到快的喊叫。车厢里的男女老少也有节有拍的跟着起哄:
“武术师啊!来一个呀!”
“来一个呀!武术师啊!”
“一二!”
“快快快!”
“一二!”
“来一个!”
“呱唧呱唧!”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在满车厢热烈气氛的鼓舞下,马威终于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向众旅客深施一礼。扎步出手,麻利的练了几套少林拳术。他的精堪技艺不但迎来了本车厢的阵阵掌声,而且还吸引来两头车厢的旅客争相拥看。
大概是车厢内热烈的气氛感染了旅客,所有的疲劳和寂寞都抛到了九宵云外去了,当抢险指挥部来电通知说:“铁路已恢复正常,可以通过啦。”
车厢临时党员代表才急忙和列车员清点核实各车厢里的人数,确认无误时,火车开始缓缓启动。
此时,刚好停车24时12分。
从恢复通车的那一时,不,应该是从武汉发车的那一刻,马英就发现,列车长是个未结婚的姑娘,而且,可能是任远发的女儿。因为,她与他很代相,也姓任、名霞。而且任远发说过,他的女儿在汉十专列上当列车长,有事让她找她。马英原想找她拉关系,但张了几次嘴始终没勇气开口。因为世上同名同姓,代相的人多得很。一旦认错人,当面尴尬难堪。
马英姐弟俩乘的列车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但已是第五天的下午三点半钟了,按照任远发留的名片地址,她们先后转乘公共汽车、的士、麻木等交通工具找到了湖北十堰二汽汽车制造集团某分公司。
马威的初次远行,确实晦气透了。就在他们到达湖北十堰二汽汽车制造集团某分公司的前三天的时间里,他要找的人,总经理,或者说是董事长,出差了,据说是去东殴三国考察,还听说需要半年的时间才能回来,时间就是金钱,效益就是生命。等他半年回来,时过境迁,黄瓜菜不都凉了嘛。这个通行证还能帮我峰回路转?可问题偏偏又这么凑巧,巧合的是这位董事长连他接头的人也给带走了,还听说,任远发那天从武汉回来的第三天,即乘飞机飞往香港同董事长一起出国了。
这当然连马威惟一的一线希望也给掐断了。
董事长似乎知道他要来似的,于是乎就提前行动了,连家都没回,直接从办公室走的,司机开车送的,只让他送到候机厅的门口就返回了。
望着怏怏不乐的弟弟,马英出主意说:“噢,任远发说他的妻子为人很贤惠,乐于助人,我知道他们住哪儿,不如我们直接到他家里说明来意。让他妻子帮帮忙!”
“好啊!这倒是个办法,就这么办吧!”忙中无计的马威,犹如苍海中遇到一叶小舟样的激动万分,提起旅行包就往任远发家走去,边走边说:“你怎么不早说呢?急死我了!”
但刚走两步,马威又改变了主意,他说:“算了算了,不去了不去了。”
“怎么啦!说的好好的,这说不去就不去了?”马英冲着弟弟疑窦横生地问,“出尔反尔,拿我开心哪!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能成啥大事?”
“不是不去,我是说------”
“说什么?”
马威放下旅行包,摊开一双空空的手,满脸苦愁的解释说:“就是我是个大男人,所以我才不愿意我可爱的姐姐跟着我遭人家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