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劝他:“真行,喝多少了你,买醉来了?”
他笑笑不答。
向园拿起包,转身就走,“再聊。”
压根不等周煜晨反应过来,也不等他招呼,就从门口出去了。
许鸢等在门口,没想她这么快就出来了,“聊怎么样了?”
向园掏出车钥匙递给她,“徐燕时在里面,喝了不少,麻烦你等下送他回去。”
许鸢接过,忙问:“那你呢?”
“我回医院看下爷爷。”
……
司徒明天最近情况好转,在向园的劝说下,答应做穿刺,不过老人家做穿刺也受罪,这段时间向园让他先调整一下身体状态等舒服了一点再做。向园帮他掖好被子,关了灯,就在微弱的月色,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老头越来越乏,眼睛渐渐闭上。向园又在床边静静坐了会儿,才离开。
车灯刚打亮,明晃晃的光线打入灌木丛林里。住院部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不同酒吧那时的松散,黑衬衫扣得一丝不苟,连袖扣都扣上了,袖口处的钻石袖扣在黑夜里闪着熠熠星光,车灯落上去,一闪一闪地刺她的眼睛。男人神情松散,微眯着眼,透着前挡风玻璃淡淡地瞧她,那模样显然是喝了酒后的微醺状态,眉梢都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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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四平八稳地行驶在平稳宽阔的公路上,夜空高悬,车厢寂静,气息逼仄。
两人从上车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向园对他家的路不太熟,问了他两遍,他不搭理,阖着眼靠在副驾养神,她手机又没电,轻轻推他,想让他研究一下车载导航。他仍是一副老神在在、老僧入定一动不动铁了心将她无视了个彻底。
向园放弃与他沟通,气不过这德行,索性凭着记忆,胡乱开。
徐燕时全程一言不发,开错路了也不提醒,任由她七歪八拐地离他家越来越远……
直到拐进一条荒芜人烟的小路,两旁树木高大几乎挡住了所有惨白的月光,黑漆漆地伸手不见五指。徐燕时忽然开口让她停车,随后他二话不说推门下车。向园以为他醉酒要吐,立马紧跟着下了车,谁知,这男人阔步迎面朝她走来,酒气笼罩着她,高大的身子挡着她的去路,将她掉了个个,反手推推搡搡把她塞进汽车后座……
车门一关上,空间窄密,彼此的呼吸如擂鼓在耳边,心脏快速跳动,耳膜一涨一涨,蝉鸣声在车窗外渐弱。
徐燕时欺身过来,直接咬住她的唇,一边密密亲她,一边调整姿势。
向园将他抵在车座上跟他接吻,两人谁也不说话,仿佛用接吻在宣泄,轻重慢咬,眼神直盯着彼此。
徐燕时更甚,索性咬着她的下唇、只是咬着,含着一动不动,微仰着头,那双深黑的眼,直勾勾又深情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