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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燕时最终是没忍心,眼神软下来,把人放下来,打开窗,给自己点了支烟抽,黑衬衫全然凌乱,胸膛那块仍是红的,他手搭到窗外,轻掸了下烟灰,看着窗外,淡声:“晚了,回去吧。”
突来的空虚,向园往他那边靠了靠,“你不问我吗?”
“问什么?”他没回头,靠着座椅,视线仍然落在窗外,抽了口烟说。
“酒吧,为什么跟男的去酒吧,为什么坐了一会儿又走了。是不是出轨了,有没有爱上别人?你还爱我吗?诸如此类。”向园在脑中已经演了几百遍这种你听我解释我不听的戏码。
徐燕时回头,不带任何情绪地问她:
“我在想,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是你认为,你跟周煜晨结婚拿到那十亿,东和就万事大吉了。一个腐烂到根子里的公司,你认为,十亿够填补吗?如果哪天又需要五十亿,你是不是得跟他离了,又找个能给你五十亿的男人结婚?”
那天林凯瑞告诉他之后,他一直在忍,看她究竟什么时候会告诉他这件事,哪怕只是一句话,都没有,手机微信一条都没有。他都表示理解,她现在估计也是自顾不暇,焦头烂额,直到今晚。
向园不说话,转身要下车。
被人牢牢拽住手腕扣在身旁,“去哪?”
“我要回家。”
他斜眼睨她,“你认识路吗?打算绕到天亮?”
向园挣了挣,没挣脱,听他缓吐了口气,把烟掐了,“走吧,我给你指路。”
……
半小时后,在徐燕时认真且严谨的指导下,车子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向园:“这哪?”
“酒店。”男人一本正经的模样,仿佛是说来到了神圣的研究所。
向园看着他从容淡定地解开安全带下去,半天没动,徐燕时过来轻敲了下车窗。
向园不搭理,赌气似的在车里坐着。
他没搭理她,径自去前台开了一间房,没一会儿,单手抄兜靠着立在酒店门口冲她扬了扬手中的房卡,向园没动,轰了轰油门以示抗议。
紧跟着,手中的房卡换成了她的手机。
被劫持了你就眨下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