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呢?”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太惆怅了!我不喜欢!”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这句,意境很好啊!”
“是么?你念来让我感受一下!”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嗯,夫人的心意我收到了!意境果然是很好!原来夫人对我这般用情至深!”楚风夕嘴上讨了个便宜,捧腹大笑起来。纳兰祈意识到自己被捉弄了,便追着他打。那一刻,纵有千灯萦绕,万人齐欢,也抵不过他与她之间的一声笑骂,一阵追逐和一晌贪欢。
两人闹得正欢,亲信侍卫来报,不知附在楚风夕耳边说了些什么。
楚风夕脸色缓缓凝重,却在视线和纳兰祈相对时恢复如初,装作若无其事道:“这帮蠢奴才真是不懂事,屁大的事也来烦我!别管他们,咱接着赏灯!”
心知楚风夕有事隐瞒,纳兰祈摇了摇头,试探道:“是不是菊兮出事了?”举目见楚风夕作深思状,便又将早上海棠来偏院的经过向他详说了一遍。
纳兰祈将话挑明了说,楚风夕便也直来直往,“海棠一死,我便将菊兮拘了起来!可那丫头胆子小的很,我什么话都还没说,她就吓晕了过去!我这急着来陪你赏灯,便留了几个侍卫在那看管,不料她竟瞅着机会咬舌自尽了!”
纳兰祈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道:“你知道我右肩受伤,使不出力气么?除了你,还有谁知道?你刚才说海棠是被人用左手掐死的,这说明凶手知道你能查出海棠死于他杀的真相,也知道我右肩有伤!而符合这二个条件的人应该不多吧?肩伤的事我连梅兮都没有提过!”
楚风夕沉吟道:“的确如此!还是上回请来为你安胎的那个医官说‘二夫人以后可能抱不得孩子’,我才注意到你肩膀上有这个伤!”他稍稍一顿,“不过也有可能凶手本来就是左撇子!比如,咏真,素惜。。。还有景罗!
听到素惜和景罗这两个名字时,纳兰祈着实有几分惊讶,且不说她从没见过阮素惜和景罗用左手办事,便是从感官和理智上分析,也觉得说不过去,首先,阮素惜那种病美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杀人的穷凶极恶之徒,再者,景罗,好歹两人曾经主仆一场,就算是为了争宠,也不至于为了让她背黑锅就杀人吧?
楚风夕看出纳兰祈心中所想,徐徐道:“我初识素惜时就是为她的双手挥毫所吸引!左手泼墨挥毫尚且灵活自如,杀人,更应该没问题吧!至于景罗,她在三哥跟前侍奉汤药那时还是左撇子,现在改了过来!”
指尖一触及藏于胸口的医书,纳兰祈的脑子便忽地一热,脱口问道:“你纳海棠那天,二哥来了,三哥怎么没来?我听二哥说你与三哥感情最好,你有没有向他提过我肩上有伤的事?”
甫一吐出‘三哥’这两个字,楚风夕就恨不得马上咬了自己的舌头,此时又猛遭纳兰祈问及旧事,心中不禁猛地一沉,敷药道:“这个事我心中已经有了些不成熟的想法,就等着搜集证据和揪出幕后真凶,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安心待在偏院养胎就好!”
纳兰祈想想也是,便没有接着追问。两人又赏玩了一会方才各自回府。楚风夕去了司马咏真那里,纳兰祈回自己的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