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时音会意点头。
又一阵良久的对视,她颇有深意地讲:“妈妈其实还向我留了另一句话。”
“说说看。”
“她告诉我,凡事不能做绝,因为我永远也不知道被我狠狠踩过的对方什么时候会重新站起来。”她看慕羌的眼,“而这个,好像也是爸爸的最大缺点。”
慕羌吸一口雪茄。
等烟雾从他的口鼻慢慢释放出来时,时音换坐姿:“妈妈对你还是存在感情的,现在她应该是平衡我们家关系的一个重要人物。”
“我明天就订机票去陪她。”
他老道,不用时音说透就给出了解决方案,也给自己安排了最好的容身之所,她就带着警告意味提醒:“那么请爸爸对妈妈好一点,她对这一个月来的事情丝毫不知情。”
他继续抽着雪茄,默应。
时音离开座椅时,他问:“不住这儿了?”
“不住。”
开书房门,芝爱候在外面,时音关门走出来,芝爱跟她身侧说:“都收拾好了。”
“恩。”
等到两人离书房够远,芝爱问:“我们真的还要继续跟慕羌保持关系?”
四下无人,时音边下楼梯边回:“他对我的事太了解,与其踩他不如封他,要封他封得最严实就是让他以为他和我们依旧是一国。”
语气放缓,她继续说:“何况妈对他真的是有感情,她一个人治病没我们陪,我放过他,他对妈好一点,说不定对病情有好处。”
“那他在书房狡辩的那些话姐信吗?”
“你信吗?”
“不信。”
“我信一半。”
两人说到这边已到客厅,严禹森正跟刚回府的慕西尉说话,看见时音走下来,两个男人都暂停谈话。
……
“我好了。”她淡说。
车子一路夜行,开到机场,坐当晚的飞机到最繁华的都市,下飞机,专车已在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