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文士道:“这里只有一条路,不会走丢的。”
陶墨强压下内心的不安,盯着他道:“先生何意?”
中年文士一指身旁的凳子,道:“只是想请你坐坐。”
陶墨望着已经完全看不到顾射身影的去路,无奈地走到他身边位置坐下。
“小兄弟哪里人氏?家中还有何人?”中年文士问。
陶墨一一交代了。
中年文士道:“哦?原来小兄弟的家人葬在此地。”
陶墨忙道:“不,我只是陪他一起来的。”
“他?”中年文士道,“你口中的他可是刚才那位朋友?”
陶墨颔首。
中年文士道:“你与你朋友的感情很好。”
陶墨低着头没吭声。他知道自己与顾射的感情不容于世俗,当然不会随意揭露。
中年文士道:“若非很好,他一定不会请你一道拜祭先人。”
陶墨道:“你怎么知道?”
中年文士笑而不答,反而问道:“不知小兄弟以何谋生?”
陶墨警觉地看着他。
中年文士哈哈笑道:“小兄弟不必紧张,本官不是坏人。”
“官?”陶墨一惊。
中年文士道:“实不相瞒,我虽不是什么权倾朝野的大官,但在京城总有算有头有脸,绝不是什么鸡鸣狗盗之辈。我是看小兄弟年纪轻轻,气度不凡,才有心结识,绝无恶意。”
陶墨看他身边侍从个个人高马大,不由信了几分,“说起来,我也是官场中人。”
“哦?”中年文士颇感兴趣地问道,“莫不是刚调往京城补缺?”
陶墨惦记着顾射,见他有长谈之意,快刀斩乱麻道:“不,我是谈阳县的县官。”
中年文士见他说及县官并无自卑之意,暗暗点头。“为官不易啊。”
陶墨想到昨日白须老者对自己的一番话,有感而发道:“只要心中有正气,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