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朕不痛快,朕如何能恕你的罪?”皇帝刁难道。
顾射道:“皇上是明主,又如何会与草民计较?”
皇帝道:“哼。说得好听。坐下吧。”
顾射落座。
皇帝对陶墨道:“你既然对谈阳县如此恋恋不舍,便给朕管好它!朕不要听你的花言巧语,朕要看政绩,三年不出政绩,就休怪朕翻脸无情。”
“是!”陶墨激动地站起来,桌子被撞得摇晃了下。
皇帝挥手让他坐下,又道:“关于黄广德的案子,今儿个老将军与我说了。此事朕心中有数,不会让你爹白白枉死,也不会叫他逍遥法外。”
“谢皇上!”陶墨又激动地站起来,桌子又晃了晃。
中年人忍不住走过去将桌子往旁边移了移。
皇帝干脆自己站起身,道:“罢。朕现在对着你们吃不下去,你们对着朕用膳想必也用不尽兴,既然想看两厌,不如不见。不过朕说的话你们最好牢牢记住,朕是皇帝,君无戏言!”
“是。”
“恭送皇上!”
顾射拉着陶墨跪下。
皇帝雄赳赳气昂昂地出门上马车。
大内侍卫们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将马车护卫得水泄不通。
“黄德禄。”
皇帝突然唤道。
中年人利索地钻进马车,恭敬地跪下道:“皇上。”
皇帝道:“此事你如何看?”
中年人道:“顾射心不在朝,只怕劝也无用。”
“只怕他不愿意入朝为官,是因为顾相。”皇帝叹口气道:“当年朕将连小将军交由顾相处置,是想试探他是否会与连将军连成一气,毕竟,文官武将勾结,素来是大忌。不想他为表清白,竟大义灭请至此。事后朕想了想,确实是逼他太甚了。”
中年人道:“此事乃顾相一厢情愿,与皇上何干?”
皇帝道:“朕真正决定启用他,也是因为这桩事。说起来,顾弦之与他倒真是父子,一般的狠绝,难得见上一面,连一句话都不肯说。只可惜了,朕正需要一个棋子在顾相与史太师之间周旋。他是顾相之子,却与顾相心怀嫌隙,正是上上人选。”说到此,他似想起了什么,怒道,“若非薛灵璧背叛朕,朕也不必捉襟见肘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