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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别扭的表白

赫义城烦躁了:“什么很有意思?”

牧可被他对爱情的迟钝气到了,没好气地胡编:“很有意思的意思就是人家发现了雅言的好,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然后发起追求攻势了,不只天天高调地接送雅言上下班,听说今晚还准备了烛光晚餐要给她庆祝生日呢。”

如果赫义城冷静点就会发现牧可的话漏洞百出,可此时他被醋意冲昏了头脑,联想到贺雅言近几天对他冷淡的态度,他信以为真了,误以为自己百般示好没能哄得佳人一笑是因为她有“新欢”了。他很恼火,但面上没表现出来,只是转过脸去做了个深深的吐纳,然后满不在乎地说:“和我没关系。”

隐隐感觉到赫义城情绪的变化,牧可深怕被波及,没敢在医院久留就借口去部队逃掉了。在医院门口站了很久也没等到出租车,她边嘀咕:“想奢侈一把都不给机会。”边往班车站走。

冬天路滑,班车开得很慢,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五三二团。本想给贺泓勋个惊喜直接去他办公室,结果被尽职尽责的哨兵拦下来了。没办法,牧可只好给他打电话。贺泓勋让她把手机给哨兵,小战士一听是副团长的女朋友赶紧放行,牧可坚持按程序办事,做了登记才进去。

牧可的方向感原本不差,可之前几次来部队都是坐的“专车”,她没机会记路,结果绕了半天也没找对地方。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贺泓勋的电话在她迷茫的时候打过来:“你走哪儿去了?我往门口来了,怎么没看着你?”

牧可东张西望:“我不知道这是哪儿啊,你们的房子都一个款式。”

拐过弯的贺泓勋远远看到她了,笑问:“那个花姑娘是你吗?”

“啊?”身穿宝石蓝色羽绒服的牧可下意识转身,看到疾步走过来的他,眉眼间尽是笑意,她不客气地回敬道:“那个傻大兵是你吗?”

无奈的眼中溢满宠爱,贺泓勋微微嗔道:“惯得没个样儿了!”

晚饭依然在毫无情调的机关食堂吃的,没得到首长级别接待的牧可故意捣蛋,把碗里的鸡腿丢到贺泓勋碗里,故意不满地说:“我不吃鸡腿,我要鸭腿,吃鸭肉美容。”

贺泓勋瞪她:“什么腿不是腿!吃!”说着将鸡腿重新夹回她碗里,那架势像是她不吃鸡腿他就吃她一样。

讨好般给他夹了块肉,牧可低头与美食奋战,像是怕被笑吃得多一样,淘气的小女人居然悄悄把啃过的骨头扒拉到贺泓勋那边。

发现她孩子气的小动作,贺泓勋强忍着笑:“对对,都是我吃的。”

牧可调皮地吐舌头,笑得憨憨的。

晚饭过后牧可陪贺泓勋到办公室加了会儿班当消化食儿,回去的路上她见四下无人就去拉贺泓勋的手,娇嗔地要求他大背活人。

敌不过她的温柔攻势,贺泓勋答应了。确定月黑风高无人扰,他俯身,不等牧可跳到他背上,手臂用力一擎把小女人扛到了肩膀上,边踢正步边像喊口令般丢出两个字:“回家!”惹得牧可大笑着抗议。

就在贺泓勋与牧可在部队享受周末时光时,躺在病床上的赫义城因为外甥女一席话心情很不好,原本还在梳理对贺雅言感情的他根本没时间再为辈分问题纠结了,只是顺着心的牵引行事。

在持续打不通贺雅言手机的情况下,赫义城在傍晚时分把部下张参谋叫了过来,在其“掩护”下悄悄离开了医院。

寒冷在入夜后越发明显,赫义城裹紧大衣靠着挂满雪花的桦树旁站着,手掌中握着一个支撑他身体部分体重的拐仗。随着站立时间的延长,他逐渐感到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