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生产这件事,夫妻俩已经打听过许多,早早做好准备。
郑重一溜烟跑到楼下打电话到出租车公司叫车,这才回家。
沈乔其实不是很紧张,肚子一抽一抽还能笑出来说:“幸好是在家。”
再晚两个小时她就该在教室,那才叫人愁的。
郑重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站在窗边看说:“怎么还不来。”
沈乔道:“调度也要时间。”
前后也就十分钟,郑重不敢太过于表现自己的焦躁,还试图说笑话。
沈乔倒是挺给面子笑出声,听见按喇叭声音说:“东西都带了吧?”
郑重点头应,扶着她往楼下走。
要说他抱着沈乔现在的重量也不吃力,但楼道狭窄,摔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还不如自己走来得安全。
沈乔是小心翼翼地走着,挪到楼下。
出租车司机看人坐齐才出发,不像平常把车当飞机开,稳稳当当的,到地方后还帮着拿东西,送他们到妇产科后接过红包才走。
按规矩,接送产妇的司机都会有个红包,郑重自然是早早准备的,也没顾上说几句客气话。
倒是沈乔还记得说:“辛苦了,慢走啊。”
看上去人还是好端端的,没有要生的迹象。
相比起来,郑重更像要生孩子的人,额头全是汗。
不过这样的人护士看得多,冷静道:“你这还不够开,得等。”
沈乔就躺在待产室等,面色越发苍白起来。
疼痛是必然的,她眉毛紧紧拧在一起,还得慢慢调节呼吸。
郑重终于知道什么叫帮不上忙,只得握着她的手说:“快了快了。”
也不知道是他这话有用,还是孩子真的心疼妈,还不到中午,沈乔就进手术室。
郑重在外头等着,只觉得时间是那么缓慢。
他心跳得极快,连丁点声音都觉得呱噪,偏偏一切又在此刻更加清晰。
左边有个老太太说:“怎么是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