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礼的衬衫上压出一些小褶子,他脱掉换了一件,准备带着黄栌去楼下吃饭。
孟宴礼的爸妈暂住在黄茂康那边,不过这个时间,大家应该是都来了,但没上楼打扰他们。
隐约能听到黄茂康和孟爸爸说话的声音,也能听到杨姨笑着,不知道在同谁讲,说她在网上学会了怎么做腊肉,打算这几天试试,如果成功,刚好可以当下酒菜。
在这些热闹窃窃声音里,黄栌看着孟宴礼把衬衫袖口解开,袖子叠了几道,挽在手肘处。
有时候他不戴袖箍,会这样调整衣袖。
她飞快地看了他的指尖一眼,然后移开目光。
黄栌不知道女孩子如果有这方面的想象,该怎么解决掉。
可孟宴礼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推开卧室门向外走时,他忽然揽了揽她的腰,示意稍等,他有话要说。
黄栌停住脚步,偏头看他。
他很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过廊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却凑近了和她说悄悄话:“今晚。”
“什么今晚?”
“今晚做。”
过廊里一眼望去,有好几扇门。其中一扇是水波纹的玻璃质地,窗外夕阳橘色的光落在上面,像一幅油画。
黄栌和孟宴礼对视。
他的眼睛和那扇玻璃门一样,被落日点燃,柔情地望着她。
她下意识点头。
等走到楼梯,黄栌才忽然捂住脸,小声惊呼:“孟宴礼,我有那么明显么?”
孟宴礼笑了:“没有。”
徐子漾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什么玩意儿明显?”
问完就被孟宴礼揪走了。
那天的晚餐,格外热闹。
杨姨恨不能把自己所有擅长的手艺都做一遍,也不管是不是搭配合理——
拿手的香辣蟹和椒盐皮皮虾有做,新在网上学会的咸蛋黄鸡翅和炸鱿鱼圈也做了,肚子里塞了玉米粒青豆和糯米的烤鸡、烤猪肘混搭在一起,甚至还煎了两块战斧牛排,切了红肠。
吃食摆满餐桌,过年都没这样喜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