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杨姨对自己的手艺感到满意,当然,也对眼下的气氛感到满意。
她喜滋滋告诉众人:“我还煲了海鲜粥在砂锅里,一会儿当主食!”
唯一敢毒舌挑剔的人只有徐子漾,他这阵子心情不佳,嘴也就更欠,恹恹地靠在椅子里:“我们这么吃,真的不会拉肚子吗?我胃肠很脆弱的”
话没说完,被杨姨在后背上拍了一巴掌。
常年和面做饭的手,力气还是有的。
徐子漾顿时倒在桌上,做了个吐血的假动作,嚷嚷着:“孟哥,我胳膊肯定是折了!快来帮我看看。”
孟宴礼正在帮黄栌剥螃蟹,闻言头都没回:“胳膊不长在后背上。”
“我是畸形行不行?!”
黄栌笑起来。
她抬手捂嘴时,手上一闪,被大家调侃手上的钻戒,又很不好意思地往孟宴礼那边躲。
黄茂康喝了酒,两颊泛红,带着老父亲的心酸,幽幽叹一声:“女儿马上就是别人家的喽。”
孟妈妈柔声说:“我们是一家人。”
“对对对,你们是一家人!”杨姨愉快地说。
那枚钻戒做得确实美,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肯定。
黄茂康说:“宴礼的眼光还是好的,当年我挑的钻戒,被嫌弃死了,婚礼上张琼都不愿意戴”
提到“张琼”这个名字,他顿了顿。
这些天在青漓,黄茂康也曾对大家倾吐心事,所以很多事情,大家是知道的。
孟爸爸揽了黄茂康的肩膀,举起高脚杯和他撞杯:“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对,都过去了。”黄茂康喝掉了手里的红酒。
孟妈妈总是食欲欠佳的样子,吃东西很少。被杨姨拉着再三叮嘱,帮她夹菜,让她多吃些。
满眼热闹中,黄栌留意到孟妈妈几次扭过头,偷偷擦掉了眼泪。
烤鸡切开,满室飘香。
黄栌喜欢里面的糯米,动手夹了两次,被孟宴礼看见,干脆把烤鸡挪到了她面前。
他自己喝红酒,却又时刻留意着帮她倒满椰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