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潭睡了一下午,腿有些酸软,胳膊搭在云泥肩膀上,进了电梯也没松开,脑袋也跟着枕过去。
好在电梯里也没人,她也就由着他,“是不是不舒服了?”
“没事。”他闭着眼睛,缓过从腿部涌上来的那一阵酸麻,“你在北京还要待几天?”
“也就明天一个白天,估计晚上就要回去。”云泥问:“那你什么时候回疗养院?”
“明天一早,吴医生只批了我半天的假。”
“那我到时候送你回去。”云泥侧头去看他,电梯恰好抵达十二楼,“叮”地一声,门就开了。
她一回头就看见周教授和他的助理站在外面,整个人吓了一跳,僵直着后背打招呼:“周教授。”
李清潭对周教授有所耳闻,跟着也抬起头,和云泥拉开了些距离。
周教授点头“嗯”了声,目光落到李清潭脸上,也没多问什么,转头和助理继续交代之前的事情。
云泥:“周教授我们先走了。”
“去吧。”
她赶忙拉着李清潭从电梯里出来,走到周教授看不见的地方长松了口气,“吓死了,师姐不是说周教授不来庆功宴么。”
李清潭还没见过她这个样子,觉得好笑,“你跟你导师平时都是这么相处的?”
“也没有,这不是最近实验室里都在传我为了你拒绝了直博的八卦,周教授对我有意见了么。”
“哦,那怪我。”
“不然呢,谁让你的脸长得这么——”云泥转过身,双手捧着他的脸揉了揉:“祸国殃民呢。”
“……”
师姐专门给他俩在她们那一桌留了两张空位,云泥带着李清潭一进去就被拉过去坐着了。
都是成年人,不像高中时期那么爱起哄,但免不了也要被问一些成年人的话题。
比如工作一类的。
李清潭来者不拒,问什么都认认真真回答:“之前一直在墨尔本,今年才回的北京。”
“不回来看她的原因,不好说,有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