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做什么国/家级保/密工作,之前大学读的金融,回国之前一直在投行上班。”
有师兄要给他倒酒,一直低着头吃东西的云泥拦了下,“师兄,不行,他不能喝酒。”
李清潭握住她的手,把倒扣的酒杯翻了过来,“没事,能喝一点。”
“李清潭。”云泥皱眉看着他。
他指腹从她手背安抚性的刮了一下,低声道:“吴医生说了,可以适当的沾一点,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师兄举着酒瓶笑道:“那我可倒了啊?”
李清潭转头看过去,“行。”
他说没事,但云泥也不敢让他多喝,一杯酒结束就把他的酒杯拿到了她自己面前,“我替他喝。”
“哟,师妹,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师兄倒也不客气,又满了一杯酒,开起了玩笑,“这师妹夫确实长得一表人才,但你也不能这么护着吧。”
云泥忍不住笑:“欸,师妹夫是什么鬼?”
桌上氛围热热闹闹的,云泥酒量一般,今天几个师兄师姐难得抓着机会,左一杯右一杯。
等结束,人也有些醉了。
散场时,李清潭跟几个师兄交换了联系方式,回到桌旁半蹲在她面前,“还能走吗?”
云泥抬眸看着他没说话,眼眸黑白分明,被酒意浸染得有些湿润和红。
“怎么了?”李清潭放低了声音,“是不是难受?”
“……没有。”她声音有些哑,呼吸很重,闭上眼睛的时候眼泪从眼角顺着滑落下来,带着点鼻音叫他的名字:“李清潭。”
他低嗯一声,指腹从她眼角擦过。
“我之前做过一个梦,就像现在这样,我喝多了,你过来接我,背我回学校。”她始终闭着眼睛,眼泪不停流,“但我醒了之后,你就不在了。”
重逢至今,他们谁也没提起过彼此不在的那些年,各自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痛苦、难过和心酸,都打碎了牙自己往肚子里吞。
但今晚李清潭从她的同学朋友那里听了太多关于他不在时,她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和云泥最亲近的一位师姐在从洗手间回来的路上碰见他,和他闲聊,无意间提起有一年冬天,她们小组聚会,云泥接到一通电话,没怎么说两句,就挂了。
当时她的手机就放在桌上,电话响起的时候,师姐看了眼屏幕,来电显示的归属地是墨尔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