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处,霍平枭无奈失笑,转而伸手摸了摸她汗津津的脑袋,给姑娘顺顺毛。
他瞅着她那张赧然的小脸儿看,不怀好意地问:“涨的话,用给揉揉吗?”
阮安浑身上下虽没什么力气,却还是有被他骨子里透的那股坏劲儿气到。
她攥起的小手跟棉花团似的,往他身上力道不轻地砸了一下,气鼓鼓地说:“不要。”
阮安不怎么想再理他,刚想阖眸睡一会儿,眼皮却蔓上他指腹的温热触感。
霍轻轻地摁了下那儿,没让她睡,哑着嗓制止:“那也不能现在睡。”
阮安费解地掀开眼。
待循着他视线指引,看向衾褥的某处后,白皙的双颊登时涨得通红。
霍平枭刻意凑近她耳,恶劣地用气音说:“这回弄得这么多,总得让人换成新的吧。”
阮安听完,脸颊愈鼓,瞪起来的那双杏眼几乎都要盈出水来。
偏他说的是实话,她又无力反驳,欲哭无泪。
眼见着又要将人欺负哭,霍平枭赶忙揽着姑娘细软的腰肢,将人横着身子抱了起来,边往湢室走,边哄她:“不哭,我是怕你睡下后,会不舒服。”
这日阮安恰好有宫务要忙,霍羲则来到大同殿,被霍平枭考校了番学业。
适才内务府的管事也来了一趟。
因着阮安在怀孕时,霍平枭一直以为这胎会是个小公主,而他那时兴致勃勃地让人制作的那批女孩的小衣、小帽、臂环等也都还留着。
就算将来霍平枭和阮安又有了个公主,但京中流行的衣饰一年一换,总归不能让小公主穿不太时兴的旧衣。
内务府的管事便向霍平枭请示了一番,想问问这些衣物该如何处置。
霍平枭觉得扔了可惜,便先让人将这些衣物尽数送到了和鸾宫。
同霍羲说话时,霍平枭依旧在想着这件事。
霍羲今年刚满十岁,虽算不上青葱少年,依旧处于孩童之龄,可每一日都要比前日长得高了些。
他一共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的模样长得最像他,小儿子霍和的五官则明显更像阮安。
但霍羲示外的态度向来温朗,气质更像他亲娘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