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每天的餐食都是一人一份,麻吕小春删除了一个在训练中死亡的孤儿的身份信息,自己顶替他领饭,其他时间都躲在房间里时刻探查着组织的动向。
因为太闲了,自然也就做了点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丢开一直无人接听的通讯器,麻吕小春抱着被子笑到发抖。
她都能想像出琴酒恼羞成怒的表情。
他那头银发平时看起来顺滑异常,经常被误以为会躲在房间里偷偷护理头发,在发怒的时候会微微向两边蓬,在敌人看来是膨胀的可怕杀气,不过麻吕小春觉得是更像是稍有不顺心就炸毛挥爪子的坏脾气白熊。
至于为什么是熊……大概是因为体型和杀伤力?
麻吕小春躺在地上翻了个身,滚到一边将电脑拽到身前。
“我就说组织内部不可能是铁板一块,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卧底,真正能称得上忠心耿耿的还不到三分之一……果然,这么长时间的地毯式搜查必然会有人忍不住懈怠。”
她按了下鼠标,点开地图。
“……这个路口距离我34公里,就从这里走好了。”
将蜗居这几天的行李收拾好后,麻吕小春拿起通讯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把它装进包里。
不过留在这里好像也有点别扭……
她的指尖扣了下机器的后盖,掉下来了一块干裂的涂层,用螺丝拧上的接口也仿佛摇摇欲坠,但里面的元件应该还是完好无损的,如果拆掉拿出来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拆还是不拆?
麻吕小春:“……”
麻吕小春:“啊啊啊啊烦死了眼不见为净!”
她反手把通讯器塞进了货架的最里面,抱住包猛地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手表上设定好的闹钟一跳一跳地显示着倒计时,麻吕小春想着明天就能彻底逃离了,渐渐沉入了梦香……
………
………“醒了?”
女人垂着头,还残留着些许刚刚清醒时的迷茫,被眼罩蒙住的头下意识地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凝固了几秒,然后突然受惊般用力挣动了一下,却只能被牢牢地束缚在椅子上。
她尝试着挣脱,像只脱了水的鱼徒劳地原地扑腾了一会儿,手腕和脚踝处的皮肤摩擦着绳子留下一道深深的淤红,喉咙处固定着一个紧窄的钢圈将她和椅背锁在一起,只能做些幅度轻微的转动。
头皮忽然一阵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