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旧物件儿之所以特别,是因为它们大多带着特殊的印记,随着时间的流逝,再看到它们的时候,记忆的片段显现在眼前,总是很有趣。
至少尹明毓是如此。
她的回忆里,大多是明媚的。
是以尹明毓摆弄这些东西,面上始终带着笑。
谢钦换好衣服出来,见她神情,眼里也泛起一丝笑意。
尹明毓听到声音,侧头举起避火图,晃了晃,“郎君,可要一试?”
她在这种事上,向来都不扭捏。
谢钦微一挑眉,只是瞧一眼窗外天色,才稍稍暗下来,便道:“不若先浅酌几杯?”
尹明毓应得爽快,“成。”
有酒不能无菜,她合上箱子,招呼婢女准备。
她已经看见箱子里的东西,谢钦便抱着箱子去书房收好。
尹明毓坐回去继续剥松仁吃,谢钦再回来便坐在她身边,取过碟子,边剥给她边随口聊道:“陛下金口玉言,命我事了之后回南越继续任职,你如何打算的?”
“一道走。”尹明毓摊着手,他剥好一个放在她手里,她就吃一个,“不过何时能事了?”
谢钦道:“应是会晚于表妹的婚礼。”
尹明毓拎起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谢钦那头,“不会有变故吧?”
若说变故……
谢钦道:“陛下身体……”
他没说完,只看了一眼尹明毓,眼神暗示后,便继续道:“且我今日在陛下寝宫瞧见了皇孙们,父亲说,陛下有意观察皇孙们,只是似乎还未选定属意之人。”
尹明毓好奇,“如何观察?看功课?”
“是。”谢钦颔首,“父亲并几位老大人教导皇孙们读书,陛下从旁观察皇孙们的品性。”
尹明毓没想到如此平常,没趣道:“好歹挑些事儿来,在宫里皆端着,哪容易瞧。”
谢钦微顿,确是这个理,而且陛下身体不好,容不得慢慢观察……
尹明毓想起扶扫把的例子,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说:“陛下属意什么样的继承人,便扔到相应的环境里,下意识地反应才是最真实的……诶?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