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将松子放回碟中,道:“你说得有理,如此向陛下进言,谢家也并未左右皇位继承人。我去见父亲,稍后回来。”
尹明毓眼睁睁看着他说走便走,有些无言,她就是随便一说,他们不会折腾坏皇孙们吧?
不能亲眼看见,怪教人遗憾的,唉……
而谢钦问过父亲在何处,便直奔西院。
西院里,谢策一张小嘴不停歇,谢家主和谢夫人听着都有些累了,他却还兴致勃勃的。
他们皆不忍心打断。
偏偏谢夫人还答应了谢策,让他今日宿在西院,夫妻俩很有可能要听他说到就寝前。
谢钦一过来,说有正事商议,谢家主马上便起身,招呼他去前院书房。
谢夫人看着他们父子离开,转头对上孙子纯真的眼,默了一瞬,方才道:“策儿继续,祖母听。”
谢策便要接着说,只是张了张嘴,一脸迷糊地问:“策儿说到哪儿了?”
谢夫人提醒:“你们在扬州……”
谢策恍然,“是,扬州……”他就从扬州开始说。
谢夫人听孙子讲故事,谢家父子商议他事,谢家之外,各家还在议论谢钦早朝上奏之事。
朝野震惊,但大多不会往自身关联,唯有定王和平王,回府之后幕僚不断。
定王是想要确定平王是否与南越两族有勾连,如何利己。
平王府里,平王却是惊惧难消,再端不住姿态,一直在书房之中走来走去。
“果然谢钦一个右相之子,突然外放去岭南没好事儿!外祖父,你说父皇是不是察觉了什么,才让他外放去岭南?”
忠国公听他此言,目露一丝沉重,因为极有可能,否则他们先前也不会特地让那侥族族长想办法绊住谢钦。
只是他们也没想到,那侥族竟然猖狂到直接挟持刺史家眷。
忠国公不禁怒道:“定是那侥族做下蠢事,又做得不干净,才打草惊蛇!”
平王也咬牙切齿道:“异族浅陋野蛮,若早知他们干下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我绝不会容忍他们至今。”
事实上,他们当然不会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