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脸色很差,冷着脸带她上车,一言不发地开车。她显然有点醉了,时不时看向他,又迅速地偏转头去。
她眼神说不上来地怪,只要稍一会错意,他就要觉得她想睡他。他第一次见她的眼睛里流露出那样的情绪,赤裸又热忱。
他知道他会错意了,直到她开始解衬衫纽扣,然后请他上楼吃排骨。
那一瞬间血液像是在往外溢,他甚至听不到其他声音,包括自己的说话声。
他机械地问她还清醒么,她说她没醉,他让她下车。
车子飞驰出去的瞬间,脑袋已经不会思考了。没法揣摩她那些话背后的意思,也没法猜测她的用意,或者说根本用不着去揣摩,她的意思全写在了脸上,再明显不过。
她失恋了,她脑袋不清醒了,她想随随便便找个人睡了,而这人是个替代品。
去他妈的替代品,他是不会做的。即便这人是陶静安,即便是他日思夜想不可求的陶静安。
车子迅疾地拐出去,五秒后轮胎发出尖啸,车子猛地刹车停下。
掉头只是三五秒,然后脚下用力一踩,掀门下车,大步到了她面前。
他要她带路,伸过来抓住他手腕的手软到像是没有骨头。
上楼的声音快要被心跳声盖过去。
屋里很暗,他听见她低低地喘气,紧跟着身前一热。
等那股热意转移到他唇上的瞬间,他听见了自己的叹息声。
这一声很短,短到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推开了她。
她看上去很无辜,眼睛里一点点亮光,“你到底……”
他近乎粗暴地将她捞回来,径直撬开她牙关,重重地亲了下去。
只要她想,他愿意满足她。何况他足够自私,自私到故意地不去思考。
他也压根没有心思去思考了,霞多丽酒足够让人失去自控力,陶静安的手隔着衬衫搭在他身前,极不安分。衣摆被她扯出来,然后顺着缝隙钻进去。他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么怕痒,腰上她的手只是一碰,他就招架不住,本能地去咬她,见她疼出声音,又立即责怪自己不懂轻重。他含吮她舌尖,安抚她,腰上皮带松了,是陶静安在解。
她忽然低头吻了过来,他再没法保持耐心,用力掐住她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