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如逆旅,你我皆过客,谈什么尊卑有序,忠孝礼仪,以下乱上!”
老人道:“江河,你鲁莽了。”
晏倾慢慢说道:
她没有看到满天繁星,却是一滴水落在了她脸上。
如今这密道,被韦浮判断长安地形图后,从某个位置截断,向下挖去,必寻到这密道。
衣袂飞扬,他长身而立,手中剑挟持一老人,岿然之势,惊鸿之影,在一片火海与残血中,让双方军马都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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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门被从外炸开,轰然掀倒。尘埃后,昏昏黄土后,一行人的面容一点点清晰。
城外的人一步步向前走,城内的人竟本能向后退。
韦松年和林承一同失神地看去,韦浮从尘烟滚滚中眯眸看去——
弑君的事不是第一次做了,杀人放火无人不心狠手辣,谁在这里,都要当一个疯子。
长安城门前,外有敌军攻城,内有林承亲自指挥战斗。
熊熊火光与血海,映着这些人的面容。
心狠手辣,韦浮不枉多让。
林承和大批军士回头,看到韦浮这一方的兵马护着人靠近,为首的,是韦浮用剑挟持着白发苍苍的韦松年,一步步走来。
四方火苗燃烧,这场战争以一千人对敌五千,打得格外艰辛,所有人都精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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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承面色微暗,他身后的其他世家子弟脸色大变,窃窃私语。
韦松年微侧头,可笑的是他颈边那只握剑的手十分稳。他脖颈转动,那剑就在他脖颈上擦出血迹。
韦松年听到韦浮轻声:“我怎么与我老师闹到了这一步,外祖父不知道原因吗?外祖父难道以为,我真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杀害我娘的人,杀害你亲生女儿的人,你也是凶手之一啊。”
林斯年温柔地看着这尊闭着眼的石像。
统领带人救火,救不了一山的火,夜间突然下起阵雨,浇灌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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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松年淡漠:“我知道你的心思,想让我开口让世家们停下来。他们是不会停的,他们听令于林子继(林承),像我这个年纪,说的话早就没人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