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觉不可能,待反应过来屋里还有一人时,惊恐地转过脸,视线顺着那人的衣裾向上,与那人幽深的凤眸相碰,满脸横肉直搐。
“辰啊!!!”
那个趴在屋顶掀开瓦片的侍卫瞧见自家殿下的粗鲁行为后,龇了龇牙,感觉自己的胳膊肘也疼起来了,自家殿下还真是爱卸别人的肘关节。
接连的惨叫声惊动四邻,等人们跑到元府探查情况时,殊丽已被陈述白裹在被子里抱走了。
田氏抱着满口吐血的元利康,哭喊着求助四邻去请郎中。
大将军府的人赶过来时,本想质问元家夫妇是怎么回事,却在打听完事情经过,以及见到一枚悬挂在廊檐的腰牌时,选择了默默将人抬走。
元利康在疼晕之际,还紧紧抓着妻子的手,告诫她不准将事情闹大。
通往郊外一座楼阁的小路上,马车留下长长的车辙,陈述白单手撑在小几上假寐,身旁宽敞的矮塌,被裹着被子的女子占据。
女子睡得不踏实,脸蛋酡粉,忽然发出嘤/咛声,几近醒来。
听见动静,陈述白掀开薄薄的眼皮,转瞳瞧去,发现她在撕扯自己的衣裙,还将身上的被子踢开了。
不知她怎地忽然不老实起来,陈述白起身走过去,附身瞧着塌上来回翻滚的人儿,“醒了?”
殊丽感觉浑身很热,热到想要撕毁一切赚取一点点清凉。
不知是被什么所操控,皮肤像被炙烤的蛋清,恨不得破壳而出。
“难受”
嗫嚅一声,她睁开杏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倒着的人脸。
吓了一跳,她翻滚一圈退离开,红着脸爬起来,身上的衣裙歪斜敞开,露出大片香肌。
没有珠翠罗绮点缀,单薄的布料将她衬得更为柔媚。
绡幕藤席,美人半垂衣襟,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陈述白感觉有股燥火乱窜,直逼小腹,他暗骂一声,捉住殊丽的脚踝,将人扯向自己,不算温柔地替她拢好衣襟,刚要解释自己为何将她带离了元府,殊丽忽然哽咽一声,仰头盯着他的脸,剪眸含春,“难受”
仔细瞧着,才会发现,这女子根本没有清醒,杏眼迷离,气息灼烫,雪白的脖颈透着淡淡的粉,很是漂亮。
怎会忽然失控?
陈述白狐疑之际,殊丽已经像泥鳅一样从他腋下钻了出去,不停念叨着“难受”“好热”。
陈述白叫停马车,吩咐道:“探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