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车夫不仅是侍卫,还懂医,算是陈述白的心腹之一。他半掀开帘子伸手进去,来回找着殊丽的腕子,“殿下,人呢?”
见他毛手毛脚的,陈述白拿出锦帕,搭在殊丽的腕部,一边将殊丽强势搂进怀里固定住,一边将她乱动的小手递了出去。
外面的人隔着帕子搭上脉时,殊丽在陈述白怀里快要扭成麻花,嘴里嘀嘀咕咕,发出了低吟。
撑在女子背上的小臂紧绷,陈述白握了握拳,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小声道:“不许叫了。”
殊丽稍微有了些意识,却不顶用,灵魂在叫嚣着,让她去做疯狂的事。
感受到唇上的冰凉,她伸舌舔了下,尝到咸味后,嫌弃地咂咂嘴,继续扭动。
掌心传来温湿,陈述白心跳跟着乱了,那股躁动源源不断袭向一处,都不知,到底是谁更难受。
车外传来声音时,殊丽已经跪坐在男人腿上,胡乱地嗅了起来。
陈述白避开她的气息,大手扶住她的后腰,用力向下拽,“老实坐着。”
车外的人费力拽着殊丽的一只手腕,尴尬道:“殿下,殊丽姑娘中药了。”
陈述白默了默,在心里更为唾弃元利康的肮脏手段,为了巴结庞六郎,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不只在外甥女的房里点迷香,还给她用那些乱七八糟的药。
迷糊间,殊丽也听见了“中药”两字,皱着秀眉捶了一下面前的人,奶凶奶凶的,好像在捶打始作俑者。
陈述白从未想过自己有这等好脾气,不但将她从火坑里捞出,还任她“打骂”。
“知道了,加快行进。”
“诺。”
马车明显快起来时,陈述白将殊丽抱回塌上,按住她欲要起来的身体,试图跟她讲道理,“等到地儿,我会帮你降火,现在别再折腾了,保不齐会覆水难收。”
这是一种暗欲的警告,无疑是在告诉殊丽,他的自持力不太强。
殊丽半懵半醒地盯着眼前模糊的男子,用力抓住他的食指,声音发软地问道:“你是谁?”
陈述白恨不得再次捂住她的嘴,以免她流露出不自知的媚惑。
“陈述白。”
没有隐瞒,他坦荡报出自己的名讳。
殊丽根本不认识谁是陈述白,但她知道陈姓啊。
眨了眨眼后,她翻身趴在塌上,“民女参见天家。”
看来不是全然糊涂,还知道他是皇族中人,可趴着算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