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莉齐才反应过来,这是埃里克对她说过的话。
她脸微红,暗暗想道:“我简直像跟他共用一个脑子了!”
朱莉娅还想辩解,莉齐做了一个手势,打断了她的话头:“你要是还把我当朋友,就听从我的安排。我是不会让我的朋友孤身一人去冒险的。”
朱莉娅只能同意。
她轻叹一口气,忧伤地凝望着莉齐。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孩,她虽然自私任性,脾气暴躁,动不动就使性子,但同时她也真诚善良,热情大方,对朋友永远不会吝啬口袋里的钱币。
这时,朱莉娅忽然听见外面传来马蹄声,埃里克打猎回来了,牧工一边高声称赞他的收获颇丰,一边帮忙卸下马背的猎物。
这些天,朱莉娅已经摸清楚了埃里克的行踪——倒不是她对他生出了什么特别的兴趣,而是她必须在他上楼前,跟莉齐把话说完,不然就会像第一天那样,被他用极其森冷的目光盯上好一会儿。
哪怕她知道,只要莉齐还在他的身边,他就不会真的拧断她的脖子,被人那样盯着,还是会感到心惊胆战。
今天却不一样。
她已经决定离开,说什么都要给埃里克添添堵。
想到这里,朱莉娅对莉齐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亲爱的,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吗?”
莉齐眨巴眨巴眼睛,没反应过来:“什么?”
楼梯间传来吱嘎吱嘎的动静,那是皮鞋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的声响。
埃里克开始上楼了。
朱莉娅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声音轻柔地说道:“当时,你让我给你穿耳洞……我告诉你,我给很多女孩穿过耳洞,其实是谎话……那么说,只是为了能光明正大地摸你的脸。给你穿耳洞的前一晚,我彻夜难眠,反复回想母亲给我穿耳洞的情形,用针,用火,用冰,再加一点儿酒——第二天,我捧着你的头,拿着针,心里吓得要命。你却对我信任极了,全心全意地靠在我的手上——然后——”
她说着,凑近莉齐,丰满、温热而湿润的双唇微启,似乎随时都会吻上莉齐的唇。
莉齐已经很久没有跟埃里克以外的人调过情了,尽管她很爱埃里克,也只爱埃里克,但看着朱莉娅湿热的双唇,若隐若现的舌头——她那颗容易被勾-引的心躁动了。
莉齐艰难地移开视线,试图恢复理智:“唔,其实这耳洞愈合过,但我又把它刺穿了——”
“是吗?”朱莉娅柔声说,“那你刺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我呢?”
莉齐快疯了。
她盯着朱莉娅的嘴唇,心跳加速,一颗心几乎蹦到喉咙口,既觉得刺激,又感到愧疚——噢,她真坏,她的意志力真薄弱,她怎么这么容易被引诱!
她已经好几年没跟别人调过情跳过舞了,就不能再坚持一下吗?
朱莉娅又贴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