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活着。”埃里克突然说。
莉齐第一个念头是庆幸地说:“那就好”,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她还不想暴露筹办婚礼的计划。
有什么绝好的理由,既能把埃里克搪塞过去,又能让她暗中继续筹办婚礼呢?
她急迫地动起脑筋来,不等她想出一个具体的法子,就听见埃里克平淡地说道:“他现在还活着,但不代表明天也活着,你最好实话实说。”
起初,莉齐并没有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直到对上他冰冷狂怒的视线——
他在嫉妒亨利。
为什么嫉妒?
难不成他认为她和亨利有——
噢,假如他真的这么认为的话,她也要生气了!
莉齐气愤地望着他,委屈、愤怒、伤心以及一股倏然升起的报复欲,差点使她将一切都全盘托出——她不干啦,这婚礼谁爱办谁办去,她辛辛苦苦骑了四个小时的马,反倒得罪了他!
她越想越气,浑身发抖,很想抓起东西扔到他的脸上。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他攥着以后,她更加生气了,气得牙齿直打颤。
埃里克闭着眼睛,没有看见莉齐怒火冲天的表情。
他必须要不时地闭一下眼睛,做一下吞咽动作,才能抑制住内心极度躁动的情感。
她做了他最害怕的一件事情。
——毫不犹豫地救出了另一个男人。
仅仅是回想起她递给那个男人钥匙的画面,他就变得疯狂了。
她可以打开任何人的笼子。
她可以救下任何人。
她可以对任何人施展她的善良与魅力。
昨天晚上,他终于遏制不住那阴暗蠕动的欲望了。
他如同一头失去理性的野兽,欲情膨胀到异于常人的程度。他攥着她的脚,像守财奴盘点他的金子一般,贪婪而吝啬地品味着她。他希望用她的赤足——他曾在笼子里看到那双美丽而白皙的赤足,平息熊熊燃烧的妒火。
好几次,她都险些醒转过来,看见如此狰狞的他。
他又用催眠术把她强行压服了下去。
后半夜,他稍稍冷静了一些,至少发烫的头脑有了正常的思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