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尤洺詹的声音。
她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能听到声音?
她还能醒过来吗。宴音努力想睁开眼睛,却没有办法,只有眉间不住地皱起,手却触感清晰,被人握在了手里。
“阿音这是有反应了,她要醒了!小侯爷你快说话,说一句啊。”
阿声也在,她握紧了那只手,汲取上面的暖意。
“阿音……”
他的声音似被西北的风沙吹拂打磨过,粗粝低哑。
同时间,宴音终于睁开了双眼,看到了那张憔悴欲碎的脸
“阿声。”她启唇,还发不出声音。
可视线一暗,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
仍是江川月着急说道:“小侯爷你别用劲弄伤了阿音啊,她迷药药性还没退完呢。”
没关系的,她朝江川月摆摆手,霍南疏的动作很大,却是这么小心,从来不会伤她。尤洺詹拉着江川月一道出去了。
“吓坏了吧?我也吓坏了。”
只是迷药,姜负雪终于还是心软了。
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轻轻抚着他宽大的背,回应她的是沉默,和颈侧微热的水迹。
宴音想着这一个月的担惊受怕,也忍不住扁起了嘴:“阿声我好想你啊,我怕真的就见不到你了。”
幸好他们抱在一处,谁也看不见谁的眼泪。
“我想拿链子把我们锁在一起。”霍南疏说得这么认真,只要她点头他就能去找来。
“羞羞!”宴音轻捶他的肩头,撑开距离,“已经没事了,姜负雪……是死了吧?”
他吐了这么多了血,又大势已去,如何还能活着呢。
霍南疏的桃花眼黯下,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