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柔软沙发上,说完便老老实实垂下眼,细白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薄薄衣摆。
懵懂如司绒,是完全不会理解对着一个正常成年男人说这些代表什么。
杨三手臂肌肉瞬时绷起,紧实精瘦,心跳的频率快到刀口舔血也就差不多这样,他直勾勾盯着司绒颈后脆弱血管,颜色很淡,含着皮肤吮两口就能迅速升温变粉。
男人暗骂了声“艹”,只恨不得立马脱了刚从头上套的深色恤,用腹肌磨磨小绒身上软肉,脑子甚至想着他会睁开湿漉漉的眼,小声说:请你不要磨我了。
他眯起眼眸,一边唇角挑着,觉得自己就是犯贱,老喜欢冲着司绒来劲,到头来却总是他自己闷不吭声承受所有一切,小绒仍是全须全尾白白净净,泥堆里滚两圈都掩不住的漂亮。
“嗡嗡──”不远处桌角的老式翻盖手机突兀地震动了好几下。
男人瞥都没瞥一下,唇齿间低咳一声,布满糙茧的指腹捏上司绒脸颊,力道不重。
杨三单手端碗,低眸看他,一反往常的不正经,压着情绪放缓声道:“不许再对别人说这些。”
只能对他一个人叫。
前后不过两秒,在心里话锋一转,老脸不要顺着先前的话笑着补了句:我老婆也太他妈好骗。
杨三手中逐渐用力,凶道:“听见没?”
司绒脸蛋肉都让他大手揉红了一片,酸酸痛痛,忙不迭抬眼看他,点着头回答道:“嗯嗯!”
桌上震动麻音一直没停,到又连续喊魂似的响了几声,杨三走过去拿手机,再熟练地蹲回司绒身旁牢牢守着他。
“吃饭,小绒。”杨三言简意赅道,另一边偏着头将褪色的翻盖手机夹在耳朵与肩膀之间。
手机不知是什么十八线杂牌子,至少不是诺基亚,漏音漏得很严重,却同时做到让其余人听不明白对面在讲什么。
司绒心下涌上一点奇怪,村子里虽然是穷得揭不开锅不错,但这几年起来不少不至于如此窘迫,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东西都过分复古了,好比眼前的这台山寨翻盖机。
他敏感地朝系统问道:【今年是20几几年?】
0528平静道:【二零一五,智能设备还没有完全在光棍村普及。】
只以杨三身份排面,一定不是用不起智能手机,或者说,他同时好几部手机,电话卡多如牛毛,还要隔一段时间就换。
杨三接了电话,开场三分钟都是对方在说,男人恢复沉默寡言,略过有的没的客套话,只表情冷漠地“嗯”过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