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长溪没有动,任他查探。
秘药能很好的掩住他灵脉衰竭的假象。
湮烬之查探明白,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自嘲,该可怜他自己,他将都要涌出来的血气咽回去,“难怪有自信拦我,长溪离开我,看来过得很好。”
褚长溪只道,“放手。”
湮烬之忽然握得很用力。
他在隐忍克制着什么。
最终忍耐不过,忽的将褚长溪用力拽紧怀中,扣紧他的腰,死死禁锢。
褚长溪睁开眼睛看他。湮烬之红衣艳艳,满面红痕,因为忍痛忍到扭曲。
他咬着牙说,“离开我,你是过得好,毒发了也有人解。”
“谁都可以给你解!”
“褚长溪!”他说到最后,愤怒大吼,眼眶里就那么波澜不惊的滚出一滴泪,“谁都可以!”
血红的眼眸,几乎像泣血。
他不等褚长溪回话,又发疯似的扯褚长溪衣襟,冰玉肌肤,殷红点点,他眼中一阵刺痛,手都攥不稳。
“你为什么?”他喘息断断续续的狼狈,语气却阴狠入骨,“为什么……如此对我?”
褚长溪静静地等他疯够。
头顶雨水一阵一阵斜吹过来,如刀子般,顺着仙尊冷淡的眉目滑落,又插|进湮烬之心口。
一刀一刀的剜,剜的他生不如死。
可褚长溪被他按在怀里,只是沉默地和他对视。良久,才面无表情,淡淡道,“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湮烬之一下子愣住,整个人都僵硬了。
他希望什么?
他当初为什么下这毒,为报复?为把他弄脏?
不,不是的!
湮烬之只是……只是被辜负,被欺骗,被伤害,他一腔赤忱,用生命去爱去护着的人,却亲手杀他,抽他根骨,将他扔进魔窟谷底,让他忍受三百年撕魂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