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岑无的臆想,那玩意确实挺放荡且不知羞耻的。
触手还在打滚,它的躯体抡到地上会发出很尖锐的呼啸声。大厅的人都装作没看见,但他们脑门上的冷汗冒着就像在寒风中扑簌簌一直掉的落叶。
就有种被摧残的凄苦。
炒豆子也就一小袋,是老李自己用盐炒了当零嘴吃的,陈幺没扔一会儿就扔完了,他手心有点盐粒,还没等他站起来就洗手,附趴在他脚边的触手就蹿了起来。
哪怕它在谄媚,它就真丑得挺纯粹的。
陈幺很多时候也挺嫌弃它的:“坐。”
触手就真跟条狗一样,勾着顶端跟花苞似乎的嘴,坐下了,但它似乎是有事,缠着陈幺的裤脚又嘤嘤叫了起来。
小东西,真黏人。
陈幺都要走了,还是很伸手去摸了摸了它……掌心被什么湿漉漉的东西舔了下,他一低头就能看见,触手张着满是锯齿的嘴,在舔它的手心。
似乎它也知道自己丑,不招人待见,在他的目光里瑟缩了两下,顶端的花苞重新合拢,扭捏两下,跟被罚站似的坐到了原地。
虽丑但萌。
他伸手让它继续舔,还撸了两下:“乖狗。”
这一幕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触手在几次进化后,不收敛体型简直就像亚马逊巨蟒,它躯体生长出了类似鳞片的坚固叶甲,每次呼吸的时候细细密密的鳞甲就会炸起。
尖锐又惊悚。
但陈幺很漂亮,精致的眉眼,剔透到有些失真的眼瞳,长发顺着肩胛线绵延,浓密柔软,他连耳垂都好看。
很润的一片,像是一片薄薄的玉。
他就有张不谙世事,人畜无害的脸,然而就是这样的人,像撸狗一样玩着那堪称惊悚的触手,病态和诡异感冲得人脑仁都要炸了,眼球都被灼得生疼。
值直掉。
岑无不知道怎么就停住了,他又看向槐玉澜,槐玉澜还是那么英俊挺拔,他眉眼修长,睫毛剪影都很有韵味,温文尔雅,风流蕴藉。
然而衬衫紧绷,西裤被撑到有些暴起。
这就位绅士的暴徒。
他们都没坐在一起,但又是那么地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