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疼他。◎
陈献从袖中拿出半块玉珏,递给了陈柔,道:“你拿着,另一半在他身上。”
“这是当年你母亲留下来的东西。”
陈柔点了点头,她将玉珏拿在了手心里,手中的玉珏是皎洁的白玉之色,如同月牙儿一般,上面雕刻着无数精致的花纹。
辨不出究竟是什么纹路,只觉得这些纹路精致中透着异样的神秘。
“你挂在腰间,起身磨墨。”
“啊?”陈柔怔愣地看向陈献,陈献冷哼了一声,“你且起来,先把那本诗集誊抄一遍,何时抄完,何时走出这间屋子。”
陈柔听懂了他的潜台词,父亲的意思是说,你什么时候抄完,外面跪着的人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你想让他少受些苦头,你便慢慢抄,认真抄,若是抄错了一个字,须得重抄。”
陈柔没法子,只能将那本诗集翻开,认认真真研墨誊抄。
陈献走出书房,站在戚戎的面前,他再一次审视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少年。
面对他的目光,他没有丝毫闪躲,不亢不卑跪在那,腰挺背直,当真是有骨气的很。
“你此次若是得胜归来,我可以答应将阿柔嫁给你。”
“多谢陈相成全。”戚戎唤他陈相,恭恭敬敬向他三叩首。
陈献拢着袖子,他看向远处的漫天白云,“小侯爷,我相信你对阿柔是有几分真心的。”
“我且不去称你的真心有多重,能值几两钱。”
“我这个做父亲的只是希望,若是将来,若是有朝一日,阿柔真成了你的妻子,再往后的那些日子里,无伦发生了什么事,你都得谨记她是你的结发妻。”
戚戎朝他再拜,“我戚戎这辈子只愿娶陈柔为妻,这一生一世绝不负她,我身边不会再有别的女人,我会待阿柔好,敬她,爱她,护着她。”
“将来若是有违今日所言,我定不得好死。”
“你倒也不必在我面前发此毒誓,将来的事,谁又说得清呢。”
“此时说出来的话,也不过就像那风中的一捧黄沙。”
“陈相大可放心。”戚戎直直地看向前方,定定道:“该怎么对待未来的妻子,我母亲当年是教过我的。”
“生母教诲,戚戎绝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