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动都不动,估计家被偷了都还能继续睡。
“其其格,吉雅。”他上手推,“起床尿尿了。”
两个孩子这才有反应,坐起来还是呆的,迷迷糊糊出去撒了尿,进来躺在被窝里了才反应过来床上还有一个人,“我弟怎么在我们床上?”其其格还没醒神,忘了睡觉前的事。
“马上就抱走的。”巴虎忽悠,给孩子盖好被子,甩飞的鞋捡回放到床边,等其其格和吉雅睡熟了才关门离开。
蜜娘正在铺床单,听见他进来让他倒水,“门先别关,敞一会儿。”
这一敞就是半夜,两人躺在床上说了没两句就困意上头,一夜酣眠到天亮。被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巴虎还没睁眼先皱了眉头,想起了门没锁的事,吓得一个猛子坐了起来,入眼的是个狗头。
“是你啊大黄,吓死我了。”巴虎大喘了口气,又倒回床上。
“天亮了?”蜜娘捂住干涩的眼睛,埋头在男人颈窝,“今早你做饭,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好。”巴虎顺手给她理了下散乱的头发,下床带大黄出去,它在家里也住了四五年了,夜里也不再睡在门口守着它的主人,能放心的随着狗群一起出去巡夜防狼,跟在大斑小斑它们身后撵兔子捉灰鼠。
他去河边洗脸,大黄在一旁喝水。他提水进屋做饭,它躺在木箱子边舔被露水打湿的毛爪子。他切肉的时候它走进来,无声地盯着切菜板上的肉,等着递到嘴边。听到毡包里哈布尔的哭声,它先他一步跑到门边挠门。
巴虎取了锁推开门,见它绕过他挤进去,忍不住冷哼,这个才是真正养不熟的白眼狼,他真是白给它开小灶了。
“爹。”哈布尔站在床边伸手要抱,眼泪花子都流到下巴了。
“咋还哭了?你哥你姐打你了?”巴虎摸了摸他的裤子,见是干的一把抱在怀里。
“才没有,我们是被他吵醒的。”其其格也睡饱了,自己溜下床穿小褂,顺手把小老三的外褂外裤拿到床边,“弟,你哭什么?”
吉雅也纳闷,好端端的哭什么,又都没招惹他。
哈布尔搂着巴虎的脖子已经不哭了,脚踩他腿上,穿衣裳的时候让伸手就伸手,让抬腿就抬腿。
“下来自己走?”巴虎问,他已经猜出来了小三子哭的原因。
“不,爹抱。”哈布尔现在特别黏着他。
“这时候不骂我是坏爹了?”他把他的小儿子扛在肩上往外走,往常哈布尔都是跟着他和蜜娘睡,今早醒来没看见爹娘,心里肯定是慌了的。
小老三也想起了昨晚的事,害羞的把脸贴在巴虎身上,洗脸的时候嘻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