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我笑。”巴虎拧了他一下,“爹还坏不坏?”
“不坏。”哈布尔张开嘴让他爹给他擦牙,漱了口嘟嘴捧着巴虎的脸响亮的亲了一口,又害羞似的埋脸在他胸前。
这个小模样哪还能让人生气,再大的气也没了,巴虎烧火的时候都把人抱在膝上。
蜜娘醒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咂嘴,“呦,和好了?”
“父子没有隔夜仇。”男人得意,“饭快好了,你洗漱好就能吃了。”
蜜娘拿了巾子端了脸盆往外走,“哈布尔,今晚是跟哥哥姐姐睡还是跟我和你爹睡?”
“哎!”巴虎想阻止,刚刚还哭了,这事不经提,果然哈布尔说要跟爹娘睡。
“睡着了我给他抱过去。”他小声嘀咕。
但小的好糊弄,奈不住他会尿床,跟其其格和吉雅睡的第二晚就把人家的床冲了,之前一口一个弟弟喊的亲切的两人瞬间变脸,不让尿床佬再上他们的床。
“你俩真是不厚道。”巴虎刚自在了没两晚,小磨人精又回来了,恨恨地点了点兄妹俩,“我都为咱家的尿床佬鸣不平。”
“既然鸣不平,那你就别啰嗦,把他抱回去跟你睡。”蜜娘换好褥子铺上床单,让其其格和吉雅上去睡觉,拉着巴虎往外走,“多大的人了,也好意思说这话,你这爹当的我都替你脸红。”自己图快活,把小儿子推给两个大的。
哈布尔还是懵的,他叽里呱啦一通说,蜜娘勉强明白了意思,他是在做梦起床出来尿尿,还在疑惑怎么跑到他哥哥姐姐的床上尿了。
“都赖你。”蜜娘捶了巴虎一下。
“赖我赖我。”巴虎痛快承认,反正他是满足了。娘俩睡到床上了他还忙着收拾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今夜是闹过火了,误了喊孩子尿尿的点。
……
其其格和吉雅从学会骑马后每天都会给马梳毛喂食,在草丛里摘了野果自己不吃都喂了两匹马,每天上午也会牵着马在草场里跑一圈,挺着酸疼的腿晚上再被巴虎揉的叽哇乱叫。这么过了两个月,蜜娘去割蜜的时候他俩也能骑着马跟在勒勒车后面一路跑过去,中途歇都没歇。
“下来坐车辕上回去,不然到家了又是腿疼的走不了路。”蜜娘关上车门,赶着车甩掉追来的蜜蜂才取斗笠脱外裳。
“疼就疼,让我爹再给我们使劲揉揉就好了。”吉雅不想下马,他打着马慢慢悠悠追上勒勒车,转着马鞭看向回去的路,“娘,你说会有人来偷咱家的蜂蜜吗?”
“应该是没有的。”
“我觉得有,要不以后我跟我妹每天打马来转悠一趟?”他打的是这个主意,“我们带上大斑小斑,带上大黄和一只耳。”看到头顶有鸟飞过,又突发奇想说要是有只鹰就好了,“我们骑着马带着狗和山狸子,又溜着雄鹰,真是好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