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吻她的眼睛:“我有很多房子,结婚之后,你想住哪儿都行……如果不喜欢手上现有的这些,也可以买新的。我们不回香港,不用见他们。”
孟昭愣了下:“可你的工作不都在香港。”
“目前是,但以后不一定。你毕业之后,如果想回北京工作,我就陪你住在北京;想去上海,我们也可以去上海。”谢长昼低声,“我的工作,总是有办法的。你可以只安排你自己。”
孟昭被他最后一句话逗笑:“我只安排我自己,然后呢?你是什么?”
谢长昼徐徐道:“我是一件,你不管走到哪里,必须带走的行李。”
“那一定是很贵重的行李。”她很认真地说,“我会好好保存你的。”
谢长昼拍她脑袋,似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他低头亲吻她的脸颊,热气在她耳朵旁边游走:“昭昭,没有人能再把我们分开了。”
除了死神。
除了疾病,死亡,没有人可以再将我们分开。
他好像在对她吟诵一段温柔的咒语。
孟昭眼眶发热。
这一晚,她在温和的安全感中睡去。
因为能跟谢长昼在一起,所以希望日日是晴天。
第二天醒来,发现天气果然也很给面子,就日历上随手这么一指的日子,黄道吉日,万里无云。
司机开车送两人去民政局。
这天是工作日,来领证的人不多。
孟昭以前也没走过这个流程,有点紧张,从始至终,被谢长昼牵着手。
盖章的小姐姐打趣她:“你以前是不是总迷路,搞得你先生很怕你走丢?我看从进门起,他就没有放开你的手。”
“……”孟昭沉默一下,耳根偷偷红了,动一动手指,想将手从谢长昼的手掌中拽出来。
刚一挣脱,又被他攥住。
,逃跑失败。
孟昭决定大方地承认:“确实,我以前老是走丢,但以后不会了。”
她晃晃手臂,耳旁传来清脆的响声,红章落地,一声轻响。
玉兰花缀在枝头,窗外大片大片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落在谢长昼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