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环顾了下四周。
以往他一个人来这儿,看着这些兵刃利器时,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他多年的生活就是枕刀卧血,常与杀戮相伴。
可看着阮安独自站在这儿,霍平枭的心中,却莫名地生出了怵意,带着会失去她的恐慌。
他当然不惧刀下亡魂,而是怕有些邪祟之物,会伤害到他如此珍爱的她。
入睡前,阮安静默地平躺在大同殿的龙床上。
帝王平日所宿的床榻极为宽敞,她曾悄悄地比量了番它的宽长,暗觉七个她这般体型的人躺在上面,也丝毫不会拥挤。
等霍平枭卸下繁隆沉重的冕服和通天冠,穿着中衣躺在她枕侧后,依旧按照往常的习惯,将她拥进怀里后,便用修长的手托举着她的后脑勺,很是亲昵地俯身吻她。
通常情况下,他时常节制自身欲.念,不敢将她吻得过于深入。
今日亦是如此,只是很亲昵地低啄着她唇角,动作浅尝辄止。
阮安在他的怀中缓缓阖上双眼,因着今日去了他存放兵器的轩室,不免想起他身着玄铁甲胄,挽缰驭马,鲜活又肆意的模样。
那些场景于她而言,依旧历历在目。
对他的爱忱在心底渐渐涌起,在他温热的唇又席卷而来时,阮安虽然依旧有些害羞,却难能主动了一回,予了他同样的回应。
她微微偏首,柔唇恰好落在他硬冷的颧骨上。
而他则顺势垂首,刚要去亲她一侧的雪颈。
觉出阮安好像主动亲了他,霍平枭的动作略微一顿,似是僵住片刻。
阮安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只觉殿外忽地下起了淋漓的大雨。
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阮安觉出自己空着的右手被男人猛然抓握,他掌心的触感依旧粗粝,长指颇为熟稔地嵌入她指缝,并与她十指相扣。
她有些慌乱地睁开眼,霍平枭已牵引着她发软的小手,并将它置于他腰际。
四目相对,他的眼里浸了些浓浓的侵略意味,带着即将掠夺的压迫感,嗓音低而哑,却莫名的缱绻动听,耐心地问她:
“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