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贼人口口声声叫我阿嬷,却给我服用的药与你们截然不同!”花嬷嬷义愤填膺又无限绝望的说道。
“可......可这应该是无皮彘的血粉,这血粉是慢性毒物,柳谷主不是这样的人啊,姐姐可跟那柳谷主有什么过节么?”醒婆问道。
花嬷嬷干笑一声,不敢说是舟介给他的药粉,于是含糊的说:“我能跟他有什么过节,医者父母心,就算有过节,也不能用如此卑劣的手段!”突然她猛地一拍大腿,“糟了糟了糟了!”
“族皇,可是天天都服用这无皮彘的血啊!那岂不是中毒更深!”
醒婆也站了起来,道:“姐姐你别担心族皇,那无皮彘的鲜血是无毒的,可以驻颜的,而且效果相当好,整个翡洛辰都知道,无皮彘的血只能族皇一个人享用,我们食用的,其实是无皮彘的肉风干后磨成的粉末。”
“那无皮彘的鲜血无毒,为何血粉却有毒?”花嬷嬷问道。
“这个,妹妹就不知道其中道理,但之前有姐妹得了败血症,脾肝肿大全身感染,精神恍惚,都快要死了,柳谷主就是给她服用了这无皮彘的血粉,渐渐的好了起来,说这叫以毒攻毒。后来那姐妹见还有那么多血粉没吃,心想着么好的东西扔了可惜了,于是每天服用,神奇的是,她的面容越来越年轻标志,但后来血粉吃完后,断了些日子,便开始七窍流血,不停断,滴滴拉拉了的像身体像漏水了一般......”醒婆说道。
“那后来呢?”
花嬷嬷急切的问道。
“这样稀稀拉拉的流血好些日,请来了柳谷主,那柳谷主痛惜的说道,这血粉是慢性毒物,给你说过病情好了万万不能再食用了,你却偏偏不听。
柳谷主也没办法医治这种毒,说天下唯一能解这毒的,可能是当时在琯花里帮小弟子授人皮脸的老袁。可老袁早死了,后来,我那姐妹真是凄惨啊......死的时候全身血液流尽,再加上之前旧疾复发,受尽了折磨......”
花嬷嬷脸色苍白,绝望到欲哭无泪,“谢谢妹妹提点!今晚母神林旋花天女大典,别耽误了时辰,姐姐先走一步了!”
......
夕阳西沉,最后一丝彩云也被黑夜笼罩,翡洛辰上空星罗棋布,而母神树上,盏盏冰火灯笼亮起,如高山上的流动的银河,将整个母神林装扮的光彩夺目。
各区域的观礼嘉宾都已入座,整个观礼台上座无虚席,柳丞相,御史大夫,司直大人,母神林富商,鸩荆谷柳己卞,各神林的执行长官及其家眷等翡洛辰的达官贵人,名门望族都悉数到场。
就连蛾皇都早早的端坐在专属的观礼台上,大概是为了表达战乱之时依然要保持希望和激昂的斗志,甚至蛾皇还将观礼台前的纱幔卷了起来,在花嬷嬷的搀扶下,屡屡站起来来到观礼台前面,像大家挥手致意。
她手持飞天盘龙杖,就算是坐在观礼台的云蛾飞天椅上,也时刻保持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让这些前来观礼的嘉宾们甚是感动,热泪盈眶。
一直跟在蛾皇身边的花嬷嬷,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表情严肃甚至有些悲凉,举止拘谨,目光呆滞,她站在蛾皇的身后右侧,无意间注视着蛾皇,发现蛾皇手持的飞天盘龙杖上,那两只龙瞳竟然不翼而飞!龙头上,留下两个深深的黑洞!
她还来不及多想,就看见远远的祭祀台上,一个带着面具的祭司,身着白底黑色图腾长袍,左右手各持一对惊蛾铃,一边跳舞一边轻请摇曳着惊蛾铃。
那惊蛾铃是催促蛹态中的蛾虫们快快苏醒,早早破蛹成蛾,在祭司轻慢的舞步中,那铃声悠远清扬,如同梦呓。
这只是开场的热身,随着面具祭司一段祭舞结束后,醒婆身着一袭红艳晚礼,宣布旋花大典正式开始,蛾皇起身,举起手中的飞天盘龙杖,众人齐鞠躬高呼族皇万岁!场面壮观威严。
而此时,坐在柳己卞旁边一位商人装扮的男子,绫罗蒙面,眼睛一刻不停歇的盯着醒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