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对方的意思,教会确实有所动作。不过教会的动作当然是加强信仰方面的集权,他们的统治是建立在恐惧上的,有死亡才会有祈祷。
所以这场仗还有得打。
酒足饭饱,陈桐告退。她顺了泰勒斯一匹马,风雨中敛好自己的防护服,策马离开。
泰勒斯看着她走远,手指敲打着玻璃彩窗,“系统被屏蔽了还那么入戏,真当自己铁打的。”他拉上窗帘,却又不自觉地留出一行小缝,露出青天白日下泥地里踏出的新鲜蹄印。
……
拜伦斯同样坐在窗边往下望。利威尔的孩子们再也不会叫嚣着要打死她。他们围在一起吐血颤抖,比平日蛮横的嘴脸还要可怖。
「开心吗,他们也病了。」
拜伦斯摆弄着窗台的木风车,这种东西只要风一吹就会哗啦啦动起来,眼下没风,只能用手推动。
看得出来,她心情很好。
「但是不要高兴太早,亲爱的。他们不会死的。」
右手握住风车,扇翼被迫停下来。
“为什么。”
「为什么?喏。」
“吁——”
陈桐停下马匹,利落地朝几人走去。眼见她给几个混小子做了检查配好药品,孩子们不断地对她点头感谢,拜伦斯抿嘴沉默到了顶点。
「冷静,那不过是一群喽啰,小孩子都是这样的,难道你忘了吗?」
当然不能忘。
孤儿院的孩子们怎么对她的,她可一点都不敢忘。午夜梦回,拜伦斯总会梦到是自己死在了火场里,那时候所有人都指着她焦黑的骨头说——
看啊,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