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你何必说这些话伤我,我对你的心天地皆知,日月可鉴!”
南荣王手忙脚乱的将蔺太后拥进怀里死死搂住,任凭她如何挣扎也不肯松开。
混乱间,南荣王忽然瞥见蔺太后杏色裙摆上泅开一大片刺眼的红色。
“等等!”他放开蔺柔,拽起她的裙子试图找出那片红色。
蔺太后心下一慌,“你干什么?”说着就要推开他。
就在这时,南荣王找到了那片尚且湿润着的红色,足有两个巴掌那么大。
蔺太后被那片红色刺到,慌乱的从他手里拽下裙摆。
她今日穿的是一件杏色织锦缎面裙,纤腰处用一条颜色略深的四指宽腰带束着,衬得她的腰细弱又不盈一握,再加上这裙子颜色很浅,所以红色血迹格外显眼。
南荣王眼睛一缩,忽然想到什么,蓦地垂眼看向蔺太后身后,只见她臀下的衣裙上印着更大一片血迹。
他当即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蔺,蔺柔,你,你把孩子怎么了?”
见他已经发现了,蔺太后闭了闭眼,不再掩饰自己的疲惫,踉跄两步扶着小几靠在了榻上。
“江恒,事已至此,我便与你坦白吧,......我喝了打胎药,孩子没了,你我一刀两断,往后各不相干。”
“你休想!蔺柔,你真是好狠的心!”南荣王眼眶通红,似乎是受了极大的刺激,“那是我的孩子,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打掉他!”
蔺柔凄惨一笑,“你的孩子......你是南荣王,你有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你有嫡亲的世子,庶出的孩子儿子女儿也有十多个,我生与不生又有什么所谓?”
南荣王慌忙解释,“柔儿!你明不明白,无论我有多少妻妾,多少子嗣,你于我而言都是最特别的!”
“随便吧,特不特别的我已经不在乎了......江恒,我今天才醒悟,凭你我是斗不过江十堰的,若你我做的事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第一个遭殃的就是这个不该存在的孩子!”
“不可能!你未免太高看江十堰了,我只不过暂时被麻烦困住,等我腾出手来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
南荣王握着拳头,眼中燃着骇人的恨意。
江十堰,江十堰,若不是他和先皇,自己早就把蔺柔娶到手了,又怎会想方设法谋害先皇,明明幼时他与先皇那样要好,他也曾将先皇当作亲兄长看待。
是他们先对不起他江恒,他们之间隔着夺妻之恨,早就是不死不休了。
蔺柔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仿佛在笑他天真,“江恒,已经晚了,我爹今天来信,说是他的虎符丢了......”
南荣王瞳孔一缩,脸色瞬间惨白。
江十堰本就有一半虎符,另一半虎符原本在蔺柔父亲手里,这一半虎符是南荣王的依仗。
现在这依仗竟然......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