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从席家人口中听到这句话,还是自己以为的仇人,一时间,她眼眶发热。
“你怎么知道的?你看到了?还是有什么证据、证人?快说、快告诉我啊——”
她拼命摇晃着席武一滩烂泥地身体,激动得,都忘了置身何地、何时。
旁边宫九和支六:“......”
“笨女人!”
支六实在忍不住了,开口:“你都把他摇晕了,他还怎么说。”
席月那力道,别说本就晕乎乎大醉的席武了。换个正常人,也绝对难能幸免。席月从无限震撼激动中回神,看看手中口吐白沫,两眼直翻白的席武:“......”
“先去客栈吧。”
宫九第一次体会到广左无时不刻操心的婆妈感觉,嘴角微微抽了抽。
席月讪讪站起来。
至于席武,现在自然不能再抛下。只能拖上,一起。
席武醉得昏天黑地的,大半夜吐了一地。
席月嫌弃得要死,可没办法。只能多给了店家钱,让伙计帮忙收拾。还请大夫帮他包扎伤口,从厨房熬了醒酒汤给他灌下。
这人折腾到近天亮才躺实。大夫叮嘱让其好好休息,席月即使很想立刻从席武口中知道情况,也得耐着性子等候。
宫九强硬把她拉回房睡觉,吩咐支六留守。
席月哪里睡得着!
人是窝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实则焦心如焚。
“不想睡就不睡吧。”
宫九轻轻叹气,他也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不过,你想过没有?以那小子德行,能说出口的话,一定早对你大哥说了。你大哥当日没信,难道现在通过你转述、取证,就能信了?”
“至少......让我有个查的方向吧。”席月抱着希望。
宫九摸摸她的长发:“本尊只是不想让你过于寄望于那小子。到时候,失望越大。”
席月没吭声。
过了会儿,声音闷闷地说:“现在席府是大姨娘当家。如果席武派不上用场,那便只能夜探席府,看看能不能找出些蛛丝马迹了。”
但大姨娘白氏主持中馈这么长时间,即使有可疑,怕也被清理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