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韶拿白布仔细擦着手上的水渍,不答反问:“霍家那边可有动静?”
“娘,儿子问的是,宁国公府。”袁韶搁下手中的白布,定定地看着江氏。
“遂愿?我早就遂不了愿了。”袁韶兴致阑珊,“若不是为了娘,我也断然不能容忍她活到今日。”
江氏摆了摆手,不甚在意道:“他们能有什么动静?嫁妆退回去了,你父亲也允诺霍如山日后会在仕途上多加照拂。他们自然是欢欢喜喜受了,难不成还敢和袁家作对?”
他平日一直宿在通房那儿,那夜,他去了霍青岚的屋子,她表现得很开心,抹了鲜艳如血的口脂。
江氏叹了口气,心中难免憋闷。
想到这儿,江氏拍了拍他的肩:“这些日子,你就在家好好呆着,避避风头,安心准备迎回德安的事,那孩子必然欢喜得很呢。”
甜言蜜语说得和锋利刀剑一般,袁韶一阵恶心,但他并未生气,只是轻佻地拍了拍她的脸蛋:“德安公主就要回京了,你觉得侯府还能容得下你?”
粗布小厮忙垂头道:“奴才失言。”
也就是这句话激怒了他,他一把掐住霍青岚的脖子:“你说什么?”
说完,她咯咯笑了起来,状若艳鬼。
袁韶回了神,松开手心的鲤鱼,淡笑道:“人都死了,还叫世子妃呢?”
她冷笑一声:“霍家大房和二房早已分家,他们并未有任何动作。宁国公府如今和咱们也不是一路人了,也不必再顾及那边的看法。”
袁韶勾了勾嘴角,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水缸里的鲤鱼:“死的不是霍祈,也难怪宁国公府没动静。”
他倒好奇,若他手中掐着的人换了霍祈,她又会如何求生?
前夫哥已经疯了(ー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