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一天就过去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严浩的帐篷,他睁开双眼,神清气爽地起床吃饭。
就在严浩端坐在桌前用餐时,帐篷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一个军士快步走了进来。
“都督,监视江茗禹大营的兄弟们回来了,正等候在门外。”军士恭敬地禀报道。
严浩头也不抬,淡淡地“嗯”了一声:“让他们进来。”
随即,两个身材瘦小、貌似鼠辈的男人鱼贯走进帐篷,站在严浩面前。为首的那人双手抱拳,神情谦卑地开口报告:
“回禀都督,属下等在江茗禹大营监视一日一夜,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江茗禹的人似乎正在忙着准备今晚的宴会,此刻宴会应该已经开始。”
严浩抬起头,十分谨慎地追问道:“你们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吧?”他的双眉微微皱起,眼中隐隐透出几分担忧。
那鼠辈男子立刻摆手辩解,语气十分笃定,几乎拍着胸脯保证道:“都督请放心,属下一定万分小心,江茗禹根本没有丝毫察觉。现在营中还有个兄弟正在继续监视,一旦有任何变化,他马上就会赶回禀报都督。”
听罢,严浩终于放下心来。他“哼”了一声,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拍打桌面示意两人退下。
待两人退出帐篷,严浩放下手中的筷子,猛地一拍桌子,桌面“咚”的一声大响。他双目中射出亮光,兴奋地站起身,搓着手喃喃自语:“很好很好,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今晚,就是那小子的死期......”
月色渐浓,二更时分终于到来。严浩提着长枪,跃上战马,居高临下地望着身下整装待发、杀气腾腾的精兵。
“弟兄们,江茗禹中计了!此刻正聚于大营饮宴,我等正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严浩面带狞笑,眼中闪过几分阴狠。
“今夜你们就是南疆的功臣!只要杀光江茗禹的大兵,无数荣华富贵就在前头等着你们!”
严浩勒马高喊,声如洪钟,震慑四方:“此战只许进无退,生死由命!叫你们斩杀江茗禹,斩在今宵!”
七万雄兵闻言,同时高举手中长枪和大刀,口中高呼“必胜”!整个营地热血沸腾,杀气冲天!
严浩满意地望着眼前这个凶悍的钢铁洪流,转头看了看逐渐西沉的月亮,猛然挥臂一记,高喝一声:“出发!”
七万大军随之奔涌而出,如同滔天巨浪,向江茗禹的大营狂奔而去。他们如饥似渴,仿佛已经看见天上掉下的金银珠宝。而这一切的背后,正是扑面而来的厮杀与鲜血......
城外很安静,而不到十里之外的一处山原上,就是江茗禹大营所在。
悄无声息的走了两刻钟,一匹快马突然从远处迎上了严浩的大军,马上的人是严浩的前锋探子,他神色紧张,悄声道:“都督,江茗禹军中一切正常,酒宴从一更喝到现在,算算时间三更前必定散场。”
严浩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冷峻,他微微颔首,唇边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似乎被空中的夜风,还要冷上几分:“很好,你辛苦了,听令,我们直奔大疆大营,趁他们酒醉之时发动突袭,诛杀江茗禹,为陛下建功。”
前锋探子见状立刻掉头离去,严浩迈开大步向山原方向行进。这时天空中乌云压顶,风很大,裹挟着细密的雨丝拍在人们脸上,严浩却浑然不觉,他的双眼中燃烧着仇恨与杀气的火焰,周身散发着森冷而阴鸷的气息。
又走了大概少半刻钟,他遥遥的望去,就清晰的看见了江茗禹营中的灯火。远处的火光下,模糊的可以看到一些醉汉在营地中晃来晃去,时不时传来几声响亮的呼噜声,看样子确实是喝的十分尽兴。
见状,严浩的步伐不由得又快了几分,他脸上阴冷的笑容更深,眼中杀机愈发浓厚。跟随在他身后的军士们也都暗暗握紧了手中的兵刃,精神为这场屠戮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