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禹进城的头一件事,就是令车刚和鄂布,完全占据了陵泰的大营,收缴了汪仪的兵符。
江茗禹身着锦袍,神色冷峻地大步流星地走进大营。车刚和鄂布跟在他身后,神情紧张地左顾右盼,生怕有人趁机搞小动作。当他们走到大营门口时,两人快步上前,一人夺下了门口守卫的兵符和钥匙,一个响亮的令下,陵泰的大营就这样落入他们手中。
至于汪仪的兵马,则和冷阳的降兵一样,全被冯玺维打散混编,并且严加看管起来。
冯玺维带领一群武将,严阵以待地站在训练场上。降兵和汪仪的兵马脸色惶恐,被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冯玺维冷着脸,盯着他们一个个地点名,然后随机分派到不同的队伍中,并派专人严密看管,生怕出任何差错。
汪仪不禁苦笑,到了这个地步,要是再不真心实意的归降,他的脑袋也保不住几天了。
汪仪抿紧了嘴唇,喉结上下滑动,强忍着没让眼里的泪水留下来。他知道,江茗禹已经完全掌控了大局,自己如今命运完全掌握在他手里。想活命,只有彻底归顺,否则待遇怕是和叛军一个样......
看着对方心悦诚服跪在他的脚下的样子,江茗禹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陵泰终于拿下了。
江茗禹双手抱胸,冷眼看着汪仪跪在自己脚下,额头都快擦到地面。过了好一会,见汪仪果然已无反抗之力,这才微微颔首,示意他起身。
示意汪仪起身后,他才问道。
“汪都督,你身在陵泰,更兼负责陵泰粮草的转运,势必对个保城的情况十分了解。”
“你给我说说,现在个保城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江茗禹开门见山,直切主题。他双眼炯炯有神,看得汪仪心惊胆战。
汪仪刚投降,正想找个立功的机会,以赢得江茗禹的信任,他连忙开口道。
“禀陛下,您也知道,个保城是南疆的都城,卫氏家族一族经营其已有百年之久。”汪仪战战兢兢回答,生怕哪句话惹恼了江茗禹。
“经过卫氏家族几代人的经营,而今个保城民众不下几十万,可以说繁盛异常。”
“之前城中共有守城兵马二十万,但经过陛下的征伐,现在也就剩下八九万人左右。”汪仪脸上闪过一丝忌惮之色,想起江茗禹如雷的征伐,心中不禁打了个冷战。
“而个保城的粮草,却十分的充足,据末将估计,至少能维持城中守军三年的吃用。”说到这里,汪仪的语气中透出几分惋惜,眼神也黯淡下来。
江茗禹微微蹙眉,对方虽然人数不是很多,但粮草却积累的吓人。他揉着太阳穴,眉头紧锁,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若卫阳曜在城中再征三十万新兵,死守个保城的同时加以训练,其很快就会形成战力。
反观江茗禹,手下全部兵马加起来,算上刚刚投降的降兵,也只有堪堪三十万。
这些人每天人啃马嚼,都要从遥远的大疆调派,其消耗完全可以用天文数字来形容。
到了这个份上,撤兵是不可能的,但就算大疆消耗的起,短时间也无法南下个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