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拦下她要说的话。又对薛姨娘说道:“佑廷后天过生辰,他当差不好回家,我打算去瞧瞧他。趁天色还早,一会儿我就动身去了。宝相呢?我见见他,考考他的学问。”
金娘道:“宝相跟几个朋友去了香山,我这就吩咐人去叫他回家。你若是想见佑廷,也不急这一时,让人传信过去,他告几日假回家又何妨。”
“不用了。去见了佑廷,我就走啦。”
金娘“腾”地站起身:“你还要去哪里?”
我微微笑了笑,说:“去福建一趟,瞧瞧我娘,或是就住下了,或是去南边的老宅。”
金娘张口欲说话,她怎会不知我的处境,所以又开始抹起了眼泪。
我轻声说:“我爹,已是许了的。”
我说:“金娘,赵婶,我以后还来看望你们。”
金娘垂泪:“刚刚见面,怎么又要分开?”
我说:“就算是太阳,也有不能见面的时候。人生离合,亦是如此,金娘不必因此伤心。”
与金娘他们作别,我牵着马信步在京城大街上闲逛。
正走着,忽听一阵车轮辘辘,车夫高声喊着“让一让,让一让”。
不用回头,我就知道必是哪位达官贵人的马车,便牵了马靠路边行走。
待那马车缓缓驶过,与我同聚在路边的行人议论道:“这是探花郎的马车。真是风光啊,两位老丈人,个比个的厉害……”
望着那马车走远,我不由莞尔,想到:“孙少爷以前那样腼腆的一个人,如今竟是这样风光,走到哪里都有人提及他,堪称是京城风流人物了。”
方才议论的百姓中,有一人又说:“听说了么?这宫里又开始选秀了。”
另一人说:“皇帝都登基几年了,早该选秀了。”
……
夕阳照在长街上,处处都泛着金黄色的光,我在屋檐下又站了会儿,便翻身上了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