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坏了,贴着对方耳朵吼道:“段阿致!!”
男人眉心一跳,两只手垂了下去。
“咳咳……”
“咳咳咳……”
两个家丁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裤裆的地方已经濡湿了。
段清秋捏着鼻子,满脸嫌弃,不忘抢先撂下警告:“这件事,你们若是想追究,那我就报官奉陪,反正我们这是正当防卫,最后判下来,肯定是你们两个的错,哦对,包括你家小姐,她是主使人,便是主犯!”
阿平和阿庆倒是想理论两句,可一来嗓子哑了根本开不了口,二来刚刚差点杀了自个儿的活阎王还站在那儿,他们哪里敢叫嚣。
虽然双腿已经软得跟面条一样,还是互相支撑着逃窜而去,生怕多耽搁一瞬,又会遭到什么意想不到的厄事。
待人离去,段清秋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其实她是真怕闹到官府去,那两人伤得那么重,赵家又家大业大,若真揪着阿致不放,恐怕不判刑也得脱层皮。
现下人跑了,即使回头再来找麻烦,到时候怎么狡辩还不是她说了算,反正这地方又没有监控。
将扯得松散的发髻重新绾了下,拍掉身上的灰尘,走到墙角边上,正准备去提篮子。
谁知刚伸出手,臂膀就传来一阵疼痛。
她倒抽口凉气,篮子被人拎了过去。
“我送你。”
“不用了。”
她知道,此刻应该说一句谢谢,可就是说不出口,就是有点生气。
她根本没有弟弟所说的那么冷静和无所谓。
揉捏了下胳膊,换成左手拎,然后慢吞吞地往巷子外面走。
刚刚一通乱跑,早就不记得这是哪里了,只能先出去再说、
挪了几步,后面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