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秋想回头去看看,又觉得跌份儿,正欲憋着这股子闷气,继续往前,身后传来冷淡中透着小心翼翼地嗓音。
“走错了,应该从后面那条巷子穿过去,再右拐……”
“关你什么事!”
她就像那炮仗,一下子被点燃了,猛地回过头去,冲着男人再度质问:“我走错了,和你有关系?你不是毫无反应吗?你不是连句道别也不说吗?你不是天不亮就走了吗!这段日子对于你来说,应该就是煎熬吧,那你还回来干什么!!”
阿致蠕动了下有些干裂的薄唇,迟疑道:“我跟你,还有婚书……”
“……”
她怒吼:“明天,不,今天晚上我就去那破婚书给撕了,扔到村长家里去!”
十几里以外,徐大丰:“阿——阿嚏!”
阿致没说话,薄薄地眼皮垂了下去。
她无语,抱起篮子忿忿擦身而过。
这回,身后的人也动了,保持着不近不远地距离,亦步亦趋。
快到巷口了,前方,人渐渐多了起来,还有几个眼熟的老客在晃荡。
段清秋担心自己在旁人面前失态,只得再次驻足,偏头压低嗓音道:“你干嘛跟着我,你到底想怎样?”
“我……”
她突然想起什么,又打断道:“哦对了,上次半路上的那棵大树,是不是你搬走的?”
“嗯。”
“嘶,敢情你小子跟着我们不是一天两天了啊,怎么,睡野外会比较舒服比较刺激?”
没说出口的是,既然不舍得离开,那干嘛当时不选择留下。
阿致明显被她给说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慢吞吞道:“我想看看,你们还需不需要我,如果需要的话,我就去摊子上,毛遂自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