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太后回宫的事情,是不是再缓一缓?”,涂志远面对一脸杀气的刘煜问道。
刘煜看向涂志远,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不必,涂首辅即刻启程迎太后回宫,另外宫禁和新安城的城门都打开,秦国公是意外而薨,孤和朝廷又没做什么亏心的事情,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陛下,赎臣直言,涿州刘谓崖原本就指摘陛下设计陷害秦国公,如果此时秦国公薨了的讯息传出去,恐怕会让刘谓崖大做文章。”,一直很是沉默的黄其武说道。
刘煜深吸了一口气,“那你们跟孤说清楚,秦国公到底是不是因为意外而薨的。”
“昨夜已经召集了刑部和大理寺进行了勘察,并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问题。”,贻清赶忙说道,“也对景阳宫上下的所有人进行了审讯,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听到贻清的回答之后,刘煜便默默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便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刘谓崖要说,就去说吧,他泼多少脏水,孤都收了就是了。”
“陛下…”,贻清很不甘心的想要继续劝慰刘煜,不过刘煜确实微微摆手,拦住了他的话头,刘煜示意小贵子将自己扶起来,好不容易才在小贵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涂阁老现在就去迎太后入宫,秦国公的吉壤在继位之后便开始兴建了,至孤继位的时候已经完全修建完毕了,工部就抓紧时间清理好,准备在七日之后为秦国公下葬。”
“陛下,秦国公虽曾为国君,但终究已是废君,就算是陛下追封为亲王,但葬在陵内也是违约礼制的。”,涂志远犹豫之下还是把自己在意的问题说了出来,逾越礼制的事情那是要背上骂名的,国君这么做完全就是授人以柄,尤其是打算让太后回宫的时候。涂志远绝对不相信,太后回宫之后还能再离开,如果到时候太后振臂一呼恐怕旧部云集,又要同国君打擂台了。
不过显然刘煜并不想回答涂志远的问题,而是微微侧头看向杭既白,“孤要去景阳宫拜谒秦国公。”
杭既白犹豫了一下,正准备起身去安排各种事物,但是却被贻清拦住了。
“陛下龙体要紧。”,贻清说道,“秦国公在天有灵也会体谅的,还是请陛下将养好身体之后,再行拜谒吧。”
刘煜并没有理会贻清,而是对杭既白说道,“快去。”
杭既白虽然很敬重贻清,而且也认为贻清索卓的决定基本上都是对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杭既白会因为贻清的说辞,就公然的反抗国君的命令,毕竟杭既白还是能够分清大小王的。
刘煜冷眼看向依然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一班内阁大臣们,“都回静书房当班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孤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是。”,一众大臣们也得叩拜之后便退出了寝宫。
“怎么办?”,只是这几位大臣刚走出不远之后吗,便齐齐的停下了脚步,首辅涂志远先开了口,“我现在去请太后回宫?”
被涂志远这么一问,极为大人是神色各异,其中就属焦小白的神色是最尴尬的,他作为太后一党的旗帜人物,在当前这个情况下参与这种讨论,显然是很不合时宜的。
谁都知道,此时如果太后回宫,极有可能会再一次的寻求掌控权柄,下一步必然是对国君进行狙击,而刚才国君下旨的命令当中,就有不少可能会让太后当做把柄来利用的。只是这种话却没有办法直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