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不让咬咬腮帮子,羞耻道揖:“不,不让自当尽力。”
说完,他神识外放。
三百里外。
百余人成队。
前面三人三骑,后面全是步行,多有箩筐,其内少有物什。
再观面容,稍有憔悴,并无风霜之色,显然行程不算很远。
端详少顷,他若有所得,再度道揖。
“回,回永叔的话,当是某地村民,一起入城贩卖货物,此时归途。”
罗永还没开口,沈青云就摸出一杯奶茶,赞道:“不让兄观察得细致入微,请你喝奶茶。”
瞥了眼奶茶,公输不让有些泪目。
“这应该算是我和他所有的交际中,最正常的一幕了吧……”
伸手一半,奶茶被罗永给劫了。
噗的插入芦苇管,罗永边嘬边嘟囔。
“青云兄弟,都让你给惯坏了,就这答案,奶茶没有,奶马可以给一匹。”
公输不让还没来得及羞愤,那边儿麻衣肩膀一矮一抖,偌大匹母马跨空而来。
一匹千把斤的马,难不住四境的修为,但能把四境的面皮搁地上摩擦。
“这应该就是菩提子传道的结果了吧?”
“永哥,何以见得?”
罗永呵呵道:“眼底呆滞,眼神狂热,神态疲惫,神魂消耗过度……说到这儿,不让,若是贩卖一空而归,人人当是喜色。”
抱着母马想同归于尽的公输不让,闻言愣住。
神识再外放,三百里外的人群,没有丝毫喜悦。
“不让受教,多谢永叔指点。”
罗永笑眯眯点头,看向沈青云,肃容道:“单就这点来说,西方教所谓的传道,近乎蛊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