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御书房。
皇帝卿天九神色淡漠地斜靠在坐榻,太子卿流景身着玄衣,立于他身前三丈:“皇伯父,只要你肯下敕了赦免安家,孤便将解药给你。”
“呵……”
卿天九冷笑。
当初一念之怜,他允此子归陵阳等死,却不想此子装病,一回陵阳便坑害权臣,暗杀皇子,给他下毒迫他册封他为太子!
如今,他毒入骨髓,即便服下解药,也无济于事。
他可以死,却不能将偌大的天下拱手让给此子,叫他在人间得意,为此,哪怕是毁了陵阳,他也在所不惜!
眼见卿话,卿流景急了,他上前两步,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休要逼孤现在就杀了你!”
“呵。”
卿天九再笑,神色更冷。
此子不杀他,不是不想杀,而是时机不到,他怕杀了他,稳不住朝纲,所以才干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勾当。
“卿流景,有本事你就杀了朕,要朕赦免安家,没门!”
“好。”
卿流景眼神一横,掐断了卿天九的脖子。
他原也没想保下安家,不过因着安行洲是阿妧的父亲,他才想一并保之,既保不住,那就保阿妧一人。
只要人不死,终有一日,她会放下灭家之痛。
“传孤敕令,宣安家妧娘立刻进宫。”
“是。”
星回脚下生风,然,饶是他跑得飞快,只来得及看着安妧娘犹如一朵风中落花,从城墙坠落。
安妧娘一死,卿流景更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