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报仇,他不想着
推翻大理寺审出的“罪证确凿”,而是干脆将顾家及数十世家捆到皇城,要凌迟处死。
城楼上,范含章拱手,含泪苦劝:“太子殿下,顾御史杀安将军,是为正朝纲,您不赏他却要杀他,岂非荒唐?”
“安家无罪。”
眼见太子一意孤行,范含章只得伏首跪求:“殿下,若不是安家通敌,和北夷合力,韩国不会被灭。
如今,北夷气盛,集结百万大军,要攻打溱国,您更不能在此时妄为,寒了民心,动摇国本。”
“不杀他们,才是动摇国本!”
说罢,卿流景拔出火签令,要掷于地,却见守城官神色慌张,脚步踉跄地奔来:“殿下,夷军兵临城下——”
范含章愕然:“怎么会?”
昨日,兵部才收到战报,说北夷屯兵百万,恐要攻打苦白,怎可能今日夷军就到了陵阳城外?!
卿流景勾唇:“范含章,你还不明白吗?投敌叛国的从来不是安行洲,而是三皇子,卿云礼!”
范含章尤不信,然,陵阳大街深处传来一声巨响:“轰——”
须臾,卿云礼率数十万北夷军,破门而入,夷军骑于马上,扬起长枪,随意诛杀逃窜的百姓。
片刻,陵阳大街血流成河。
“范含章,安行洲兵败,非他通敌,而是卿云礼为争皇位,和北夷勾结,出卖了三万铁蹄军。
顾家明知卿云礼叛国是为夺权,还是为了顾家一门的富贵,置三万铁蹄军于不顾,如此贼子
,孤难道不该杀?”
说罢,他扔出火签令:“杀——”
卿云礼带夷军冲到皇城前,看到得便是数十贵家人头落地的场景,于是,他朝卿流景扬起剑:
“卿流景,你若肯伏诛,本殿或有留你一命,若你非要抵抗,那就莫怪本殿不念旧情,将你碎尸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