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将落,翰林院待诏谢扶光、崔玉坤领着都城军和禁卫军,从皇城左右绕到正前方。
谢扶光横刀:“卿云礼,你身为溱国皇子,竟然勾结北夷,领夷军杀我溱国百姓,你简直猪狗不如!”
卿云礼指尖微动,跟在他身后的三千弓箭手齐齐弓腰:“识相的,统统让开,否则,杀无赦!”
闻言,崔郁离横起长刀:“身为溱人,为护陵阳,宁可战死,决不投降!”
禁卫军,都城军扬刀怒吼:“宁可战死,决不投降——”
震天吼声中,谢扶光朝卿流景拱手:“太子殿下,请您回宫暂避,只要臣和郁离兄不死,便绝不会叫夷军踏破皇城。”
“恩。”
夜半,皇城前的厮杀不止,范含章等几个为数不多的老臣跪在大明宫外:
“陛下,谢待诏和崔待诏挡不住太久,求殿下速速从暗道突围,只要殿下不死,便终有重归陵阳的一日!”
殿内,卿流景苦涩地勾起唇角,目光缱绻地看着横陈于棺木,小腹微凸的清妧:“阿妧,是孤错了。
若不是孤见不得你和顾浥尘圆房,便不会拿御史的位置和他做
交易,如果没有这场交易,安家也不置被陷害。
是孤害了安家,害了你,害了我们的孩子……”
习凛跃下房梁:“主子,赶紧逃吧。”
“逃去哪里?”
“这……”
逃,他或可苟且偷生,可他为何要偷生?
人间残酷,害死了他唯一在意的人,他何必对人间仁慈?他要还人间百倍残酷,好叫世人都尝尝他的痛苦。
“天亮前,孤要陵阳一片火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