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的够多了。”
谢淞寒眼里都是他,“那就好,你怕冷,等春天就好了。”
说的是柏钰,也说的自己。
他在安慰柏钰。
这病等春天就好起来了。
“春天会好,”柏钰声音暗哑,“你可不要骗我。”
谢淞寒笑,“我何时骗过你。”
柏钰压着他的手,“你每回都说最后一次,难道不是在骗我。”
“啊。”谢淞寒认了,“那我确实骗过你不少次。”
寝殿窗门封死,暖炉烧得殿内温暖。
微光从柏钰眼中映出。
“之前的我不怪你,但你这次要说实话。”
谢淞寒道:“是实话。”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后面,谢淞寒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睡着了,却拉着柏钰的手不放开。
柏钰就没动,保存着这个姿势。
不知过去多久。
德福进来换灯,见状,小声道:“主子回去歇息,让奴才守着吧。”
柏钰没应,“拿床毯子来。”
德福去拿毯子,为他盖上。
灯盏渐渐燃尽,德福来换过几次。
柏钰守在床前,感受着手中跳动的脉搏,开始撑着精神睡不着,后面也逐渐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圣熙帝这次病得来势汹汹。
和上次不同,上次略有好转,这次却整日整夜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