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廷舟,求你让我去看看阿姐。”一向桀骜不驯的姜时年竟低下头,“如果她一切都好,我立刻带兵离开。”
“放肆!”孟廷舟眼露杀意,“鲜卑才逐渐恢复当年之态,本督大可以派兵歼灭此族。”
城门打开,孟廷舟出现在眼前的人,不知是受惊还是他身上气势太盛,鲜卑的马匹竟受了惊,扬起前蹄嘶叫。
“夫人小产时出血过多,女科一直好不了,加上郁结于心,睡眠很浅,渐渐有了呕血之症……”
见到都督本人前来,婢女们都十分愕然,纷纷跪下行礼:“参见都督……”
隔着帘子,孟廷舟的心情十分复杂:“本督只是想看看她怎么样了?”
“本督出城门,亲自会会他。”
孟廷舟怒不可遏地瞪着他,欲走进内室。
孟廷舟略一失神,他似乎的确很久没见姜时晚了。
“说不上来了?”姜时年挑了挑眉,“孟廷舟,你既然不能善待她,我就把她带走。我姜家的人,绝对不任你欺辱。”
“孟廷舟!当初是你执意将我阿姐留在身边,口口声声说会待我阿姐好,可是却任由她自生自灭,自己却立妾室逍遥快活。这难道不是不忠不义不耻吗?”
为首的姜时年巍峨之姿,叫人望而生畏。
“去他妈的!”姜时年破口大骂,“没了阿宥你拿什么留住她?”
姜时晚缓缓睁开眼,听着外面孟廷舟的声音,一种苦涩无力感涌上心头。
姜时年义愤填膺:“我阿姐几乎要命丧你都督府了,孟廷舟你还要狡辩吗?”
“本督不忠不义不耻在何处?值得你堂堂鲜卑驸马远道而来?”
梅大夫也是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微臣随时在夫人处候命。”
“说。”
见他要走,姜时年一跃纵下马:“孟廷舟,这只是你一厢情愿,你有没有问过我阿姐的想法?”
却被雪迎拦了下来:“夫人说她实在不愿让您见到她枯槁之色,还望都督止步。”
孟廷舟已经隐有不安:“随时候命?为何?”
可是她浑身都被抽干了似的,根本没有力气流眼泪,只能怔怔地望着帐顶。
裴庆亦是一脸茫然:“属下也不知道夫人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