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知答应一声,走回床前,掀开被子打算把穗和抱去净房。
被子掀开的瞬间,他看到铺在床上的白色喜帕,不禁皱起眉头。
先前太过紧张,很多细节被忽略,他竟没有留意到床上铺了喜帕。
穗和并非完璧,铺这东西,不是让她难堪吗?
他看了一眼还在沉醒的穗和,打算把趁她没醒之前把喜帕抽掉。
他又把被子掀开了些,目光所及,却看到了印在雪白喜帕上鲜红的血迹。
他倒吸一口气,愣在当场。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裴景修当初并没有……
他虽然不在乎这些,还是难免惊诧,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穗和身上没了被子,在凉意中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裴砚知正站在床前,低头看着床铺发呆。
“大人在看什么?”她带着刚睡醒的慵懒问道,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来,顺着裴砚知的视线看过去。
下一刻,她也看着那刺目的血红变了脸色。
“这,是,什么?”她有点茫然,似乎又有点明白,两种思想很矛盾地撞在一起,让她不知所措。
“你醒了。”裴砚知回过神,把被子翻回去,盖住那片红,坐在床边将她搂进怀里。
穗和挣扎着想要再去看,裴砚知略微用力摁住了她:“不用看了,是真的。”
“什么真的,真的什么?”穗和问,声音有点发抖。
裴砚知斟酌了一下,才道:“可能景修骗了我们,他当初并没有侵犯你。”
穗和其实也已经想到了这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国公夫人说第一次会很疼,难怪她刚刚那么疼,原来这才是第一次吗?